山风打了个旋儿,风中似有笑声传来,满满都是看好戏的滑头。
前次是羞怒,此次更多倒是陌生的宽裕,特别她现在还用一种无辜委曲的眼神直勾勾盯着他。
史家母女派了婢女回城叫人,但双腿跑再快也赶不上四条腿的,更何况现在京中宵禁,太阳一落山城门就落钥。
“对了,我们这一起也渴了累了,一会儿你带我家婢女去取些井水来。”
青妩有一刹被他眼底的笑意晃了眼。
夜游笑眯眯道:“隔壁村打更的,过来帮手,过夜在此。”
嬷嬷领命,带了两个婢女折返下去。
大不了晚点她让夜游带返来点鹿茸虎鞭啥的给他补补,保住本钱的同时,强大壮强!
男人眼里射出厉芒,嗓音都哑了几分,咬牙切齿:“你盼着我绝后?”
史翠微松了口气,她听夜游的口气倒不像是厌王府的人,加上白日并未见过他,只当他和萧沉砚没有干系。
她们重新上山花了很多时候,路上碰到很多分开的百姓,心道人应当已走的差未几了。
“你好好检验一下。”
厌王府的车马顺利回城,有人却被困在了衡鹿山。
黑甲卫见到来人,立即让步几步,好像躲瘟丧似的,语气都生硬了:“有人要进庙借宿。”
究竟的确如此,庙外的棚屋已空了,山灵庙的庙门也关上了,史家下人却拍门,成果开门的竟是黑甲卫。
“萧沉砚。”
他说完,不及叫停马车,直接掀帘出去,那背影竟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。
留下的黑甲卫也认出她们来,沉着脸道:“何事?”
史家母女苦等不到人,只能折返回山灵庙。
见白日肇事的史家人出去了,本就奇特,再看那史家蜜斯颐指气使的让夜游给她们安排屋子,一老一狐都是一副活见鬼的模样。
内心既惊又怔,不想被她看出端倪,抬手就捂住她的眼。
不过,接连两次被她‘暴击’,萧沉砚内心也有点不是滋味。
她眼被捂住了,他只能瞧见她微微噘着的红唇,红唇饱满鲜艳,像是诱人咀嚼的莓果。
“凉拌。”白眉打了个颤抖,嘀咕道:“使唤夜游神当牛做马,嘿,史家这群女眷,牛逼。”
夜游摩挲着银子,瞧着脾气好极了:“好啊。”
“那贱人生的孩子既没得救了,留下她也无用,从速措置了,免得带归去添堵。”
论记仇,他能比过她?
“彻夜回不去也无妨,恰好将事情都摒挡洁净,那厌王既已带人分开,彻夜我们就借宿在那山灵庙里。”
这位但是将司徒镜霉得生不如死的祸首祸首,就连王妃都叮咛过他们,遇见这厮就绕道走,准没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