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镇国侯府满门忠烈,忠骨蒙辱,此事若不彻查清楚,难道寒了满朝将士之心。”

男人的声音淡淡响起:“臣接旨,谢主隆恩。”

然不等他退下,萧沉砚再度开口:“吏部侍郎有句话倒也没错。”

王公公看向萧沉砚的方向,“厌王殿下,陛下特地开了恩旨,此番云后行犯下之罪,不触及厌王妃。您还不接旨吗?”

谢疏自怀中取出血书,太子眉心一跳,小寺人快步取来血书呈上。

男人安闲不迫的走入殿内,淡声见礼:“臣,萧沉砚,拜见太子。”

他看向谢疏:“谢少卿,这血书既在你手中,为何不早早交于朝廷,都城中的那些认罪书,也是你所为的不成!”

统统民气里都清楚,镇国侯府若只是简朴蒙冤倒也罢,归正云家人和穆家人根基都死绝户了。

“好一个以死赔罪。”谢疏一身绯衣出列,冷睨向谏言的吏部侍郎:“若非云后行迟延粮草,耽搁军机,岂会使十万忠骨战死边陲。”

众朝臣神情各别。

史侍郎捂着嘴满地打滚,他的下颌骨硬生生被捏碎了!!

谢疏望着男人大步拜别的背影,孤执若寒刃,破风劈雪。

乃至于,这些天太子为了把本身从贪墨的事里摘洁净,不竭筹措银两的困局也被解开了。

萧沉砚本就雷厉流行,走路自是比那些朝臣要快上很多。

太子目色阴沉。

众朝臣内心五味陈杂,感觉荒唐之余,又有种这一天终偿还是来了的感慨。

现在的他,早已不是当年阿谁孤身被赶出都城的丧家之犬,他是一匹磨利了虎伥,择人而噬的恶狼。

“厌、厌王?”史侍郎结结巴巴,“你要做甚么?”

然后,百官都瞧见,先一步分开的厌王殿下就立在玉照门前。

吏部侍郎见太子神采欠都雅,当即道:“云后行乃厌王妃之父,他罪过累累,夷三族都不为过,厌王妃乃是他的女儿,如何称得上一个贤字?”

氛围正对峙之际,一个白面公公走了出去。

众目睽睽之下,高大的身影迈入殿中,头束金冠,腰佩玉带,一袭玄色朝服,更显龙章凤姿。

别人是坐实了,内心却节制不住发紧。

“厌王不是走了吗?他如何和史侍郎在一起,等等他是要做什……”

太子一意孤行要马上正法云后行与王生一干人等。

“厌王到——”

四字落下,殿内众臣跪下听旨,太子也自龙椅上起家,跪下听宣。

“若非太子殿下赐婚,云后行与本王还成不了翁婿,他犯下累累罪过,不知情者,还当太子与本王都与他乃一丘之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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