伽蓝浑身杀意翻滚，他盯着太一，脑中闪现的倒是萧稷与太一（云擎天）相处的画面。
“下不为例。”他突然用力，捏碎了灵光，抬眸看向萧沉砚：“灵光已灭，无人再能护着你。”
霓皇勾起唇，“若如此是疯，那我乐在此中。”
萧沉砚并不孱羸，他的这几世都走的盘曲，与青妩一样，是从尸山血海里拼杀出来的。
这一幕乃至有点风趣。
现在脸孔全非。
大战一触即发，伽蓝一副时候都要提剑砍人的模样，但他现在的状况又很怪。
像是被十难的话刺激到，伽蓝双目猩红，提起巨剑。
这一点灵光化出了人影，鲜明是霓皇的模样，她冲太一和穆傲雪点头笑了笑，视野最后落在穆傲雪身上，带着几分怀想：“傲雪，好久不见。”
砰，十难肚子被一股杀气洞穿出一个大洞。
曾经的穆氏嫡女穆傲雪与定国公府嫡女谢玉，本就是闺中好友，以后她们各自嫁人，为人妇以后，豪情亦未曾变。
“闭嘴！”伽蓝声音森然，看向他的刹时，眼尾处的血瞳展开。
“他是我的儿子。”
伽蓝：“脆弱！”
“我会护着他。”
“小砚你别管，本日师父在，定要替你出这口恶气！”
他这几世，亲缘淡薄，万幸的是，他有一个好阿娘。
萧沉砚目光落到他身上，又变回了冷酷。
穆傲雪有些怔愣，脸上冰霜淡化，一如当年为人时那般唤着她：“玉娘阿姊。”
“无关乎他是否优良，是否成为至尊。”
“不！你不是萧稷！他毫不会如许对待小砚。”
不管变成何种模样，多么身份，她始终记取他。
一点灵光又飘了出来，此次是从萧沉砚身上，霓皇的声音再度响起：
“我是甚么很贱的东西吗？！蓝蓝你变了！！”
“而你，杀伐伽蓝！你既不肯承认本身是萧稷，又哪来的脸占着那父亲的位置，对小砚指手画脚？！”
霓皇看着伽蓝：“我是来打你的，分魂化形，会更便利。”
地母灵韵的幽光水灵灵的赏了伽蓝一个大逼兜。
霓皇冲她轻笑，转过身面对伽蓝时，脸上属于人的温度消逝，冷酷的凝睇着他，走到他近前。
为人那些年，萧稷是他独一的知己。
伽蓝死死盯着她，“你真是……疯了。”
伽蓝揩去唇角的血，猛的抬手，握住灵光，声音冰冷：“人族有句话叫慈母多败儿，霓皇，你这一巴掌，吾记着了。”
“在他出世之前，我便做出了挑选，我想成为他的母亲。”
“没错。”穆傲雪冷冷开口，声音挖苦：“半子乃半子，你一个外人，倒是会往本身脸上贴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