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沉砚尚在人间的亲人实在很多,但真正有点豪情的,也就那几个。

谢疏转头看了眼,弯眉含笑,低喃道:“还真是……不管当人还是当神,都喜好看别人不利时的模样。”

徽王浑浑噩噩间,听到人唤本身。

曾经为了挽回闻夫子,他决然决然减肥,变瘦变美了点,但现在,他躺在加大加宽的床榻上,好像一座肉山,连喘气儿都困难。

他顿了顿,“再挺三天,不成题目。”

恰是白雪。

谢疏摇了点头:“你现在这模样,十成十的萧沉砚,真该叫小妩来瞧瞧你这坏心眼的模样。”

“没有哦,但是笔小圆偷偷奉告我的。”白雪皱巴起小脸。

苍溟看着徽王那胖的五官都挤一起的脸,眼神倒是温和的。

苍溟与谢疏一起去了定国公府,见了谢韫,谢韫现在已近耄耋之年,算得上高寿。

“砚儿啊……四叔终究盼到你了,四叔——”

“他欺负过你?”

苍溟脸上的笑收敛了些,当真看向他:“她这几日恐怕不想见我,阿疏愿帮我将她找来?”

“砚?你是叔的砚儿?”

徽王这便宜四叔,虽是个德行出缺的,但也的确是他所剩未几的长辈了。

“你梦见过我父王?”

苍溟笑看着面前这一大坨,声音暖和:“晓得啊。”

“不活了不活了,你四婶不爱我后,我活着的每一日都是煎熬啊,多情却被无情恼,情煎人寿,你四叔我这平生,真爱过、被伤过,但我无悔!”

徽王肩膀一垮:“就三天那我还还魂干吗啊,我都多少年没下过地了,四肢都躺退化了!”

谢疏:“尸身还热乎着,徽王殿下现在归去,应当还来得及。”

苍溟笑意渐淡,眼中暗芒一闪而过。

苍溟似笑非笑,没答复这个题目。

谢疏说着顿了顿,意味深长的睨了苍溟一眼:“他现在无病无痛,只是身材普通朽迈了些,若吃了延年益寿的灵丹灵药,难道还没下去就要提早卖力。”

“去见见徽王吧。”苍溟道:“那孩子若要来求见,就去徽王府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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