梵幽的声音,他已听不清,视野恍惚间,萧沉砚看到了手腕上的因果丝。
停滞的时候长河规复奔涌之势,它被完整激愤,惩戒着统统敢反对它脚步的违秩者。
他抬眸,对上了萧沉砚的灵识。
樊篱内,太一的名片入樊篱,要硬生生将其扯开。
“以我神魂为祭,以我肉身为献,吾阿罗刹天,甘受违秩之戒!”
它只会一往无前的奔赴向将来,不会为任何人立足或转头。
生生之气涌入青妩身材,鸿蒙骨剑挡住次序之劫。
——以我灵识为奉,以我神躯为礼,吾萧沉砚,愿代阿罗刹天受戒!
——梵幽。
看到她逐步长大,走上阿谁高位。
他后背的血肉被时候之力扯开。
他能为梵幽多扛下一部分丰沮玉门的噬力,梵幽便能多保住一部分肉身残魂。
钟山那头,红雾翻滚,烛九阴肝火滔天。
“若要禁止,我必杀你!”
霹雷——
可骇的反噬之力打击着萧沉砚和青妩,而那道光阴樊篱垂垂呈现了龟裂之势。
熟谙的气味顺着因果丝涌来,明显的阴寒鬼力,涌入他的灵识中却似清泉入涸地,压下了龟裂之势。
太一第一时候抱住青妩和云铮,今后背挡住时候长河的肝火。
内腑崩碎,神魂翻绞,血肉似被业火炙烤,剧痛似万千钢钉寸寸钉入骨头的每一处。
“刹刹……”
烛九阴:
青妩紧咬牙关,胡乱抹了脸。
又是一道血肉触手穿透百姓之火,朝梵幽刺去,萧沉砚侧身一挡,血肉触手穿透他的灵识,又被百姓之火烧烬。
他看到了她眼角的血泪,她看到了他眼神里的果断。
对于那些试图应战它的权威,禁止它奔腾脚步的存在,非论这些存在是神还是鬼、是人还是妖,它都会赐与最峻厉的惩戒。
竖瞳里杀机毕露,时而竖成一条线时而扩大开。
她又是一拳砸在樊篱上。
而每一次的进犯,都被时候的樊篱挡住,重重反噬回她的身上。
梵幽朝她展颜一笑。
——不是我干的!
下一刻,苍溟身影如细沙般流逝,而另一边,萧沉砚的灵识逐步转为实体。
梵幽的四肢已融入了丰沮玉门,萧沉砚带着的只是他的残躯。
无人在乎他的自辩。
同一小我,同一个魂,曾是殊途,现在同归,苍溟和萧沉砚同时朝对方点了点头。
青妩咬破了下唇,那一瞬,萧沉砚看懂了她眼里的断交。
——青帝家的小子,你这是在找死!
但是梵幽听不见。
她眉间的鸢尾鬼印在渗血,法相化为可骇的罗刹鬼影,打击着樊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