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死长虫口中的霜霜,明显是她阿娘。
“不过阿娘说过要给我和哥哥找个爹爹的,没爹的孩子像根草啊,老是被人欺负。”
“你口中的霜霜,恰是我阿娘呀。”
青妩的感受更加奇特。
鼻血都不放过,早晓得来域外前她就该让苍溟给这厮尿一壶存着。
烛龙双眼停下了抽筋,齐齐展开,竖瞳直勾勾盯着她,那股悚然的危急再度将青妩锁定。
她面前那大眸子子又持续左眼右眼间歇性闭合,这红雾内也像是白日黑夜循环切换似的,不由想到传说中的古神烛九阴的描述:
烛龙勾唇笑了起来:“自是要长相守的干系,她承诺过要一向养我的。”
“你身上有巫族的血味,你刚杀了巫族吗?”烛龙自言自语般喃喃着,俄然,他又用力嗅闻了几下,把青妩从上到下闻了个遍。
青妩眨巴眼:“莫非是我认错了?你不是阿娘给我和哥哥找的爹?”
红雾里,烛龙的杀气时而高涨时而低迷。
她脸上暴露茫然又哀痛的神情:“我没爹啊。”
烛九阴:“你的鬼血奉告我,你用心叵测、大话连篇、口蜜腹剑。丑八怪,你在算计我。”
刹刹陛下大要淡定的一批,但血液差点脱体被抽成干尸鬼这笔账,她还是记小本本上了。
杀机如潮流般退去。
一股比之前更狠恶的杀机锁定青妩,仿佛要立即抽干她的血。
烛九阴竖瞳盯着她,仿佛在思虑。
青妩想到一个能够,那就是阿娘与烛龙或许是熟谙的,只是阿娘不晓得烛龙的实在身份。
——不敷不敷!
“如假包换。”
她刚筹办吸一吸,就见那血珠悬空,劈面的烛九阴伸开嘴,分叉的长舌一卷,将血珠卷进嘴。
她直视烛龙之眼。
青妩生出一个猜想,神情奥妙的反问:“凌霜神将?”
与这脑筋干缺失贪财贪吃死长虫公然没啥好说的,干就完事。
“大神,莫非你就是阿娘给我和哥哥找的爹吗?”
红雾中蜿蜒占有的是一座庞大骨山,精确说,是没了血肉鳞甲的蛇骨,骨山游弋间,上方是一个庞大的人头。
看看这厮是不是连尿也不放过。
青妩:“……”
必须是!
那张人脸生的雌雄莫辨,生的倒是极美,只是右边脸颊的颧骨处血肉残落,已暴露白骨和牙床。
烛龙俄然停下嗅闻,道:“你身上为甚么有霜霜的气味?”
烛龙那张雌雄莫辨的脸上暴露笑容,一刹间,他仿佛从未死去,就连右脸颧骨处暴露的白骨都显得没那么可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