呵,一身血气,偏又阴风入骨,煞气破命。换成浅显人怕是早就死了,他还活得好好的。
萧沉砚:“大话连篇。”
以男人的手劲儿,能够轻而易举捏断她这具肉身的脖颈。
毕竟上辈子她死太早了,才十二岁呢,那会儿萧沉砚也才十七。
“你不是费事?”
萧沉砚将人放在榻上,刚要起家,就感遭到对方的拉扯,他眼底幽光淹没,没有抵当,任由对方将他拽上榻,身上一重,他眉头微蹙。
她手指一点点向下,划过锁骨,“七月天,王爷就穿上狐裘,这么怕冷啊?”
两人四目相对。
状似摩挲着她的肌肤,实则埋没杀意。
“他都敢主动献身,你愁个啥!”
青妩偏头朝外间看去,湿发在指间轻绕:“还小我情。”
青妩红唇一努:“此人啊,想在王府施法害人,成果自作自受,王爷可要把人带下去好好检查才是。”
“倒是那妖道,从速抓下去拷问。”
萧沉砚眼神幽冷:“王妃美意本王心领了,但若将病气过给你就不好了。”
婚房门一关。
“我吃惊过分,走不动路了,烦劳王爷抱我回房。”青妩娇笑:“王爷瞧着也不像重伤快死的模样,总不会抱不动我吧?
青妩:要不是听到你咽口水的声音我就信了。
盥室内早备好了热水,青妩泡在浴桶内,右手处的朱笔在指间翻转。
青妩挑眉:“厌王府的人就是这么对自家王妃的?”
司徒镜说完,这才追畴昔,回身神采就变幻不定,嘴里喃喃自语:“萧沉砚你个不怕死的,真不怕被女鬼吸个精尽人亡啊……”
“外头那男人身上的味儿你没闻着?入骨阴风,夺命煞气,吃了大补不说,还能涨道行,你就不心动?”
青妩笑容娇媚,眼神戏谑。
谁能想到,曾经鲜衣怒马的少年郎,大雍最惊才绝艳的皇长孙,短短十几载罢了,竟变成现在冷厉恣睢的模样?
“怪哉,萧沉砚身上有那串佛珠在,真是鬼的话,近身不会没反应啊……”
萧沉砚目视她背影消逝,听着从盥室内传出的水声,看动手腕上的佛珠。
“我是人是鬼,王爷你感觉呢?”
撤去统统防备和兵器,接下来,就看他那位不知是人是鬼的王妃,会如何做了?
青妩笑出了声,顺杆往上爬:“这么高兴,不如接着洞房?”
亲兵们才放下刀,一双双眼警戒非常。
判官笔声音更锋利了:“你虐待笔!大坏鬼你过分了,我要告状!回阴司后我必然要和你拆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