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可不敢获咎这个损友兼大舅兄,不然,自家那小女鬼绝对一脚把他踹下床,让他滚去睡书房。
“左相。”萧沉砚轻声道:“为君者,社稷于肩,乃是应失职责,不必百姓戴德戴德。”
此番进京的落月山精怪以紫狐狸为首,林放鹤是英魂军副统领。
更何况,现在朝廷恰是用人之际,便是要杀驴,也要等卸磨以后。
“你忘了咱俩之前埋狗洞中间地里的匣子了?不晓得还在不在……”
萧沉砚轻叩桌面:“让百姓过个好年吧。”
但反正,有些人是别想过个好年了!
“当初或人自夸也是妩妩的哥哥,也往里头添妆来着,还往内里塞了信,也不知那信上写的甚么……”
萧沉砚垂眸:“本年的赋税已经收上来了吧?”
“这是本王想践行之道。”
左相施礼后,迫不及待就跟着林放鹤走了。
“是。”
“还是阿砚你像个东西。”云铮搂住萧沉砚肩膀。
而现在嘛,他天然要回府陪自家小豆丁过年了。
“免除两年赋税这一条,何故要拖到年后?”
左相深吸一口气,陡峭表情,“殿下此心是好的,只是明日便是除夕,本年赋税已经收了上来,要在年前还归百姓,怕是来不及。”
“殿下?”左相惊诧。
大雍朝廷在老天子手里被胡搞瞎搞了那么多年,摇摇欲坠却始终未倒,此中一部分启事便是因为朝中另有如左相这般的一众忠臣、直臣。
不过,萧沉砚不急着奖惩有些人,钝刀子割肉才折磨。
故而,萧沉砚不在京的这几个月,官员们一个个乖到不可,效力之高,让左相都惊奇。
萧沉砚:“忘了,哪有甚么狗洞。”
云铮眼睛一亮,“那狗洞也还在?”
该死的,差点忘了幼年时埋在那边的罪证!
萧沉砚回想了下:“仿佛没有大动,你家书房之前的秘室都还在。”
萧沉砚说着,画符传音将紫狐狸、巴豆儿和林放鹤叫了过来。
萧沉砚:“……”
既到年关了。
他们忠于大雍,忠于本身的初心,始终要想扶社稷于将倾,心有万民。
萧沉砚睨他一眼,道:“你筹办今后就在王府住,还是回老宅?”
左相一怔,眼睛亮了起来:“殿下说的是,老臣痴顽,忘了这茬!”
现在那家伙看到他就如临大敌,视他为大水猛兽,更勒令他今后没事不准进大理寺。
云铮是侯府世子,镇国侯府的产业天然要还归他。
有这么当兄弟的吗?
他对左相的措置根基都对劲,只要一条。
萧沉砚想到之前看的一些折子,朝中似左相如许的能臣好官还是有很多,内里大部分都在他这儿挂了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