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胡乱摸掉脸上的泪，嘴唇颤了颤，还是问出内心最强的阿谁执念：“我小妹……你晓得我小妹在哪儿吗？”
“嗯……全都想起来了。”云铮痛苦的闭上眼，脑海里是纷复混乱的影象。
在他肩头处，渐渐冒出来了一个毛绒绒的脑袋，那是张绝美的小面庞，眉眼间的模样是那么熟谙。
北境。
常常他玩弄她，说要把她丢家里，不带她出去玩时，就会哇哇大哭，屁颠颠追在他身后，一边哭喊着：年老是大好人！
“还好。”萧沉砚悄悄看着他：“还会死了吗？”
“你现在……都想起来了？”
她俄然严峻了，忙不迭对萧沉砚招手：
萧沉砚率先开了口：“灵魂归位了，感受如何？”
“你、你说甚么？”云铮冲动的几乎撞翻水盆，他手忙脚乱的抱住盆，眼泪大滴大滴的砸入水中。
云铮眼睛睁的圆圆的，直勾勾的盯着萧沉砚火线。
谢疏大抵明白了，冲小女人展颜一笑：“感谢mm。”
他狠狠一巴掌抽着本身脸上，“我竟几乎杀了你！”
只能吸一下鼻子，挤出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模样来，瓮声瓮气道：
云铮生硬的扯动唇角。
“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哦……”
“你过来！你快过来！”
饶是现在灵魂归位，云铮还是不知最好的朋友拐走了自家亲妹子。
“如何了？”萧沉砚握住她的手。
啪——
云铮眼里多出了亮光，握紧了拳。
萧沉砚嗯了声，偏头朝身后道：“出来吧，现在的他不会看到你就死了。”
萧沉砚哭笑不得，水镜闪现出波纹。
青妩俄然感遭到了激烈的心悸。
萧沉砚身材亦是一僵，握紧她的手，“别怕。”
十年前那场大战，他亲眼看着父亲被万箭穿心而死，他拼尽尽力战到最后，还是没能逃脱死劫。
与云铮影象里阿谁奸刁拆台的小坏包的影子逐步重合。
“他们、他们灵魂可还安好？”
一边又紧紧抱着他的腿，软糯糯的撒娇：大哥最好了，大哥带妩妩一起玩好不好。
“嗯……魂兮安在，阿铮，要来北境吗？”萧沉砚轻声问道：“来迎你的袍泽，来送他们归家。”
另一边，一个白乎乎的小脑袋从茶杯里挤了出来，是白雪。
萧沉砚被她拽到了水镜前，她却躲在了他身后，竖起耳朵，不敢露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