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闲嘴唇颤抖着,红着眼:“你要杀就杀,杀了我你就不准害大哥和小疏小翎了,他们是至心待你的……”
谢二爷挺直腰杆,一声哼,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,一分开萧沉砚的视野,他双膝一软,直接跪了。
这些年谢韫没少为此事经验他,上一回青妩登门,也给了他好一顿毒打,可即便如此,谢二爷还是‘固执不平’。
当时的东宫旧邸就是现在的厌王府,自萧沉砚出世后,先太子就搬出了皇城,在皇宫外开府。
幸亏巷子口正对自家后门,谢二爷手脚并用好像一只人形巨蜥扭曲匍匐回府,后门看管的下人见他那样都吓了一跳,忙要搀扶他起来。
那夜他偷服了五石散,身子发热急需发散,又怕在府内驰驱会被大哥发明,挨打受罚,就跑出了府,满大街的乱窜,鬼使神差的串到了东宫旧邸。
谢闲当时还问他,东宫但是起火了?他怎翻墙出来?
萧沉砚悄悄看着他发癫。
少时的萧沉砚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狠角,见本身母妃和大娘舅老被这夯货气够呛,没少脱手清算谢闲。
“那是你母亲啊!!她此生最爱的就是你,把你当命一样护着!”
“阿谁……你杀不杀,你不杀我就回家了。”
谢疏刚抬起的手垂了下去,看向萧沉砚。
那画面几近成了他的恶梦,常常让他半夜惊醒,一醒来他就会想到萧沉砚那夜的笑。
“我谢闲的确不是个好东西,是!我只会吃喝玩乐,我只会惹是生非,可我再无耻再轻贱我也不会对本身亲人下此毒手!”
暮年萧沉砚母妃还活着时,没少为这弟弟头疼。
谢闲不信,在老天子将萧沉砚发配北境,又给他赐了‘厌’这个封号后,谢闲更肯定那夜本身看到的是究竟了!
到最后,全部巷子里只要他的喘气儿声,他袖子擦了把脸,瞄了萧沉砚急眼,还梗着脖子,一开口又透露了狗怂本质:
东宫‘自焚’那夜,谢二爷服了五石散,半夜跑出去发癫到了东宫旧邸,自称本身瞧见了萧沉砚放火。
谢二爷横冲直撞回绝搀扶,匍匐回府,后门关上后,他才泄气似的趴地上,呜呜哭起来:
萧沉砚说:二娘舅你既猎奇,何不本身去看看?
谢闲鬼使神差的翻上墙,撞入眼中的是毕生难忘的一幕,他看到无尽火海,看到一具具焦尸。
谢闲连呼带喘的说着,额上冒着盗汗,但把内心话全骂出来后,他又感到一阵暗爽。
“那夜我的确是服了五石散没错,可我脑筋还复苏着,我看的清清楚楚,东宫起火时,你拎着火把翻墙而出,你脸上的笑容我到现在都记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