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事被朝臣诟病好久,也算是先太子身上独一的一个‘污点’。
“舍不得走了?”
谢闲神采僵了一瞬,眼里浮出惊惧。当年那夜的场景闪现面前,还是让他头皮发麻。
下人们面面相觑,一脸无语。
谢疏将青妩送到门口,她将下台阶时,斜刺里伸出一只手搀住她,恰是又以把戏变回‘墨石弟弟’的萧沉砚。
“吓死我了,呜呜吓死我了啊……”
谢闲嘴唇颤抖着,红着眼:“你要杀就杀,杀了我你就不准害大哥和小疏小翎了,他们是至心待你的……”
谢闲连呼带喘的说着,额上冒着盗汗,但把内心话全骂出来后,他又感到一阵暗爽。
“我谢闲的确不是个好东西,是!我只会吃喝玩乐,我只会惹是生非,可我再无耻再轻贱我也不会对本身亲人下此毒手!”
话说回谢闲那夜发癫发到了旧邸外,就被火光吸引,跑了畴昔,直接撞见萧沉砚举着火把翻墙而出,劈面与谢闲撞上。
谢二爷此人,好都斗鸡遛狗,吃喝嫖赌抽,除了一个嫖字,剩下的无一不沾。
声音虽小,但青妩还是听到了,说的是让谢疏从速去看看谢二爷,说是谢二爷又服了五石散在家里发癫。
定国公府正门。
暮年萧沉砚母妃还活着时,没少为这弟弟头疼。
“老天无眼才让你这坏种活到现在,我晓得……我晓得你早就想杀了我……”
萧沉砚并未看他,只目不转睛盯着青妩,青妩瞧他一眼,转头与谢疏道别。
他吼怒着吼怒着吼到最后却又大哭出声,状若癫狗。
那夜他偷服了五石散,身子发热急需发散,又怕在府内驰驱会被大哥发明,挨打受罚,就跑出了府,满大街的乱窜,鬼使神差的串到了东宫旧邸。
“阿谁……你杀不杀,你不杀我就回家了。”
当时的东宫旧邸就是现在的厌王府,自萧沉砚出世后,先太子就搬出了皇城,在皇宫外开府。
这些年谢韫没少为此事经验他,上一回青妩登门,也给了他好一顿毒打,可即便如此,谢二爷还是‘固执不平’。
谢疏刚抬起的手垂了下去,看向萧沉砚。
幸亏巷子口正对自家后门,谢二爷手脚并用好像一只人形巨蜥扭曲匍匐回府,后门看管的下人见他那样都吓了一跳,忙要搀扶他起来。
到最后,全部巷子里只要他的喘气儿声,他袖子擦了把脸,瞄了萧沉砚急眼,还梗着脖子,一开口又透露了狗怂本质:
直到动静传到了老天子耳中,谢闲盼着萧沉砚能伏法,可查到最后,成果倒是萧沉砚是无辜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