庙内像是有了温度。
一部分黑甲卫留在山上扫尾，另一部分则跟从萧沉砚和青妩下山。
司徒镜从速把香烛拿过来，殷勤地递给青妩，那狗腿子德行又引来侧目。
但现在人多口杂，这件事等两人独处时，青妩再奉告他也不迟。
那些跟着萧沉砚上山的黑甲卫尚无行动，之前见地过青妩本领的黑甲卫一个个往前冲。
“好。”萧沉砚接过香烛，他并不信奉鬼神，但这一次，情愿例外。
“都烧那么多回，怕个球，反正又烧不死。”青妩无所谓道：“无间天国都待过，业火殿洒洒水啦。”
本是冷硬的语气，在对上她错愕的眼神后，男人较着顿了顿，转过甚，语气不易发觉地变软了些：“背你下山。”
鲜明是一只还活着的山魈。
萧沉砚也蹙了下眉：“这座山四周，并无村庄。”
像是万年冰湖被凿开，暴露了冰封下躲藏着的温度。
青妩也不想和这根烂笔头吵，干脆也不睬它。
萧沉砚脚下一停，回眸看她。
“萧沉砚，给这座山点烛吧。”青妩轻声道：“帮帮它。”
百岁被臊得呆不住，放下香烛，扭头就往外跑。
青妩眼中美目流转：“除非，有人一向在用小孩豢养这些山魈。”
丢人现眼的东西们。
“有人带元宝香烛了嘛？”
黑甲卫世人闻言一凛。
暗影俄然变矮，青妩看着男人半蹲下的身影，瞪圆眼。
“另有我！”
司徒镜惊奇的伸开嘴，难不成……
模糊间，世人都感遭到了一种奥妙，感化于体感上的便是，这山上的风仿佛没那么阴冷了。
有人道：“之前我就想说，这些山魈套在头上的头骨清楚是人的，那些头骨难不成是……”
模糊间，萧沉砚仿佛听到一个纤细的声音在耳畔响起：
他眸光微动。
“这座山上到底产生了甚么，你应当最清楚吧？”
只是那山魈腿上、腹部都中了箭，被箭贯穿，脑袋上的头骨被取下来后，暴露一张好像猿猴的侏儒脑袋，舌头和下巴竟都被削去了。
百岁从她笑容里品出戏谑，脸涨得更红了，咬着牙，从怀里拿出两根香烛来。
萧沉砚额上青筋突了突，“聒噪！”
“就算有，这会儿估计也早溜了。”青妩撇嘴，“不过，倒是能够去把这群牲口的老巢给毁了，那些枉死孩子的骸骨留在山上，不是功德，轻易持续招来山精野怪。”
萧沉砚偏头，侧颜在火光映照下，表面清楚，俊美逼人。
黑甲卫面面相觑，他们这群大老粗，带刀枪剑戟还差未几，谁没事儿带阿谁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