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挠在民气上。
青妩似终究回过神般,大口呼吸起来,红唇微张刚吸气时就被他尽数淹没。
十年前,他失了家。
那心跳声就在喉咙眼,竟让她没法言语。
她又听到了他的叩问。
饶是屋内黑漆漆的一片,萧沉砚却将统统尽收眼底。
“萧砚台,你如何回事啊?”她喃喃道:“你不该恼羞成怒,一个鲤鱼打挺,扭头就走吗?”
他回院前已经洗漱过,待身下水汽干透,这才过来的。
“是啊,我混蛋。”
“呼吸。”
青妩愣住,这一瞬被他‘无耻’到了。
是了,是啊。
内心有丝线一缕缕缠绕交叉,又甜又酸。
她长睫颤颤,下认识昂首,不期然撞上他的唇。
她本就不架空与他的靠近。
她的手握紧又松开,挣扎着甚么,直到男人的手覆压而来,穿过她的指缝,与她十指紧扣。
萧沉砚低头嗅了嗅,明显他洗漱过的。
半晌后,她感受身边人在颤栗。
王公贵族都酷好焚香熏衣,但萧沉砚没这么风俗,他身上大多时候都带着兵器般的冷铁味儿,这股皂香似将他身上长年积累的冷硬气味也冲淡了。
她轻而易举被他一全部归入怀里,小小一只,被他完整包裹住。
轻揉慢捻。
只是亲吻,她便欢愉的脑筋空缺。
然后是她的鼻尖上。
她终究听清了他的呢喃。
青妩:你还怕冷?
萧沉砚轻声道:“我身上很臭吗?你都不肯呼吸了。”
他的声音稀碎在唇齿相接间。
那声音如此清楚逼真,好似她真的长出了一颗心。
他声音沙哑,近似发狠般道:“我想获得你,想的快疯了。”
青妩晕晕乎乎的想着。
不自发的抬手,指腹揩过她的红唇。
话到嘴边,竟又咽了归去,她裹紧了被子,嘀咕道:“那你本身去取一床被褥,不准和我抢。”
“忍着吧,腌同味了,也就不感觉臭了。”
颈侧微热,像是有甚么温软之物轻碾过。
她没了呼吸,他的呼吸却绵长安稳的轻拂而来,许是刚沐浴过的启事,他身上有淡淡的皂香。
‘家’。
她听到他的呼吸便沉,搂着她的手臂在收紧。
这悄悄一触,似溅上了火星。
她能清楚听到自他胸膛内传出的心跳声,微弱有力,听到他因为忍着笑而降落的嗓音。
恍忽间,她仿佛听到他在问:
“我倾慕你,能够吗?”
“不答复也没干系。”
青妩脑筋里也浑沌了,明智不知何时崩盘,每一寸的肌肤相接带来的欢愉勾动最深处的贪婪。
她没有抵当,恍若醉了那般,任由他为所欲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