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的声音挖苦无情,阿苏娜倨傲的自顿时下来,对劲洋洋道:“我走的时候就说过,会让他们悔怨!”
一群大老粗们唉声感喟。
一对哑巴伉俪跪在火堆旁,他们望着族人的尸身,泣不成声。
青妩的耳力自不消说了,王府高低有甚么能逃得过她的耳目,萧沉砚现在也介于‘是人不是人’之间,耳力也是非同凡响。
“一身汗味加血味儿,昨夜你去杀人放火了?”
“我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,看在你们这些年照顾我还算经心的份上,我饶你们一命。”
青妩白他一眼,低头嗅了嗅本身身上,嫌弃的一咧嘴:“你都把我熏臭了!”
“这墨石少爷一每天神出鬼没的,你瞅见他看我们王妃的眼神没,哎嘛,那眼神是真不洁净啊,这能是弟弟?”
“那不然呢?昨夜你的大刀饥渴难耐,必须去黄县杀匪祭刀?”
“昨夜我不在府上,让你担忧了?”
“嗯,是得给他们些夸奖。”
阿苏娜一擦脸上的血,冷冷道:“将这对老东西的皮给我剥下来,放着活路不走,那就都去死吧!”
“在睡觉。”
“黄县?你用缩地成尺之法,大早晨跑黄县去帮霍将军剿匪了?”饶是青妩也目瞪口呆,“萧沉砚,你真是血气方刚、龙精虎猛啊。”
深夜草原,马队好像嗜血的狼群突入部落,肆意踩踏着性命,砍杀声、惨叫声、告饶声成为这夜的协奏曲。
“去了一趟黄县。”
“放我下来。”
“哭甚么,不过几个贱民罢了。”
青妩额头青筋突了突,握笔的手一用力,快嘴笔笔收回惨叫。
她说着,轻视的看向哑巴伉俪:
阿苏娜脸上戾气骤闪:“不知死活的老东西!”
与其说她是可贵没有睡懒觉,不如说是压根没睡着。
青妩暴露嫌弃脸,用心捏着鼻子,问道:“昨夜你人?”
……
“啊!”
“记着了,我的名字是……”
他手指摩挲了下,眼里带出笑:“比来仿佛胖了点。”
“王爷,苦啊……”
天刚蒙蒙亮,青妩就醒了。
“打了个钉子,挂在墙上睡的。”
黑甲卫们对视一眼,重重感喟,内心沉甸甸的。
“该死。”让你口无遮拦。
这一脱手,两人四目相对。
阿苏娜倨傲的抬起下颌:“今后别再用这个恶心的名字叫我。”
还没到鸢尾院,在青妩的挣扎之下,他将人放下了。
“用心的。”萧沉砚觑她一眼:“嫌臭还不去沐浴,趁便洗一洗你的脑筋,不知谁教你的那些浑话。”
待萧沉砚扛着青妩走远后,他们才交头接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