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玉郎摇了点头，又点头：“我也见过一些坏孩子，但是遵循夫子你教我的，他们做的恶事最多就是投不了好胎，连下天国受罚的程度都不到啊。”
阴阳路上忽起大风，一只庞大妖物自雾中而来。
“撑不住也得撑啊，你夫子我现在奶娃一个，身子骨都没长好呢，你不能希冀我替你分担重量吧。”夜游唉声感喟。
“另有些个，不过与小公子普通年纪，感觉父母偏疼弟妹，便敢脱手将弟妹掐死，或是溺亡。”
这……这姐要吃小孩的嘛？
“有些个见路边猫狗好玩，随便捉来玩弄玩耍，玩完以后剥皮分尸烹食，这还算小的。”
鬼车咽了口唾沫，冷不丁对上青妩的视野，她脖子一缩，奉迎笑道：“哪能啊，妾身早就改茹素了。”
鬼车闻言倒是笑了，娇声道：“小公子有所不知，这人间有些孩童之恶，远胜成人。”
小玉郎瞪圆了眼，看着从雾里探出来的九个庞大鸟头，锋利的鸟喙上还染着血，像是刚进食不久。
小玉郎僵住了。
“是。”女人回声后，就变成了一辆车辇的模样，车辇状若鸟巢，火线拉车的乃是一只巨鸟，女子上半身陷在车辕上，“请帝姬上车。”
小玉郎背着庞大背篓，身前还吊着个大箩筐，小家伙脸涨得通红，艰巨道：“夫、夫子……我要撑不住了。”
“放心，她只敢吃不听话的小孩。”
“你不会感觉只要成人才会作歹吧？”
“看傻了吧。”夜游一拍他脑袋瓜。
阴阳路上大雾澎湃，青冥魂灯开路，游魂野鬼退避三舍。
九个鸟头之下的鸟腹处，竟生着一张女人的脸。
小玉郎目瞪口呆，气喘吁吁的将装满铜钱的背篓和箩筐放上去，坐在鸟巢车辇内后，还禁不住朝外打量。
那些人是……
小玉郎不解：“恶童？”
“被吓着了？”夜游戏谑的看着门生，小玉郎点头：“我之前传闻不听话的小孩会被妖怪吃掉，还觉得是恐吓人的……”
“这鬼车畴昔是见着小孩就吃，特别是喜好吃你这类闻着就香的，不过她被你姨母砍去一个头后，收为了坐骑，便也诚恳了。”
小玉郎和夜游都不知青妩要去给谁送钱，但如果萧沉砚在的话，见到青妩送钱的工具，定能认出来。
夜游嗤笑，“你要不先把牙里的肉丝儿剔洁净？”
扯完闲天，青妩也不再‘打单’不幸小笔笔。
青妩嗯了声，“很多人，姨母欠他们家人一笔债，得还。”
小玉郎嘴巴张了张，明显被震惊到了，“姨、姨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