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归正丑话我也说前头了，你七叔想要和古凌月厮守毕生，要么就是他也变成活死人，要么就是想体例把古凌月临时变成‘活人’。”
男人眼眸幽深，像看不见底的黑海，“天道？阴律？凭何它们所定次序，便是精确？”
萧沉砚瞧着她，眸色暗淡不明：“又是你的好弟弟？”他想起了前次来的阿谁小六。
青妩先是一喜，然后牙根痒痒，这话如何听着那么得劲呢！
啊，好烦！
之前它觉得阿妩坏鬼才是离经叛道的阿谁，现在看来，萧沉砚疯的一点都不比阿妩坏鬼少！
萧沉砚看着她：“以是你还是帮了七叔。”
两人算是摊牌了。
“去哪？”
她说着，余光往萧沉砚身上瞄。
“前者的话，很轻易翻船直接死梆硬，后者的话……有难度，但临时能尝尝，不过就算胜利了，古凌月最多也就陪他个十年。”
就听一声低笑。
“不过鬼物向来有利不起早，等着吧，他卖了好，天然返来找我要账的。”
“且不说日游和夜游这两个费事了，古凌月那边也难办。”
“上面正乱着呢，比来应当会有些不长眼的上来找我费事。”
青妩嗯了声：“亲缘浅淡是必定的，分娩时，我就问过你七叔，肯定要保住孩子，他答复的倒是利落。”
他低头觑她，声音藏着笑意：“给王妃烧纸啊。”
青妩说着顿了顿，笑道：“应当不止卖我个好，夜游鄙人面是个讨鬼嫌的，不过日游为鬼不错，招鬼待见。”
“若说是夺舍，也没错。古凌月乃是活死人，活死人本不该有孕育下代的才气，她生出的孩子，乃是天生妖邪，不为六合所容。”
青妩挑眉，又规复慵懒：“我是帮了夜游和日游罢了，这是我的私心。”
“这一点，你我亦如此，皆有私心。”
大手握着她的小手，紧紧包裹。
同理，萧沉砚也做不到对萧曜听任不管。
萧沉砚八方不动，青妩坐起来，用力顿脚，这男人真不懂事！
青妩倒是嗤笑了一声，径直看着他：“你感觉因果是甚么？”
“她是活死人，与她胶葛不清，必会招来祸害，别的不说，想要长命是不成能的。”
那双美目含嗔，勾人不自知。
她现在的语气格外冷酷，像是游离在人时外的野鬼，看尽世态炎凉，“他如果硬要强留，便只能接受那成果，因果无情。”
萧沉砚沉吟，这事如何定夺，还得看萧曜和古凌月伉俪俩了。
“因果无错，错只错在，现在的因果被把握个别人手中，非论人神鬼皆有私欲，私欲入因果，便没有绝对的公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