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阳还式微山,不急。”女子懒洋洋道。

胡司农脸一红,急恼之下,口音都飙出来:“俺可没贪,俺胖归胖,那是俺媳妇养出来的。”

再加上他入朝也没赶上个好时候,恰好是先太子自焚而亡的那一年,那以后大雍朝堂的吏治就没腐败过。

一个可骇庞大的怪物头颅从水面上直冲而起,伸开巨口将火线那艘船一口吞下,卷起的水浪让船身颠簸的更加短长。

就在此时,本来安静的河面掀起狂波巨浪,整艘船都在狠恶摇摆。

胡司农气血翻涌,只觉要完!

“是河伯,必定是河伯!!”

萧沉砚:“那珠子是甚么?”

两只羊罢了,厌王府这边就分了一只半,剩下半只给胡司农等人,一人也就分了一口肉罢了。

火线的大船上,黑甲卫杀好了羊,红蕊和绿翘正上手烤制着。

胡司农面上悻悻,心道话都说出口了,也不差多一句。

胡司农尴尬的偷瞄,见厌王冷酷的脸上竟也暴露了几分笑意来,内心更加忐忑。

“河怪!!是河怪!!”

这下,周遭的黑甲卫们都笑出了声。

珠子落水转眼就被淹没,河面上荡起波纹。

而手腕暴虐冷血的厌王殿下就坐在中间,一手捻着佛珠,一手……咔嚓,捏碎一颗核桃,很快就攒够一盘,让人给他王妃端去。

“龟……是是龟……”

就在世人被刺激的心神俱颤时,他们眼睁睁看着一只白净的纤纤玉手摸上了河伯的双眼正中。

“就我们停船不前迟误的工夫,还能到南岭?”

船面上点起火把,火光燃起的刹时,也照亮了正火线水面上紧挨着船头处的那双庞大滚圆的眼睛。

“定水珠。”青妩笑道,眼看河面上的波纹逐步分散,“要来了。”

胡司农内心下沉,面上悲切,已经揣摩起遗书该如何写了。

大河之上,河道开阔似海,火线大船上只要梢公与几个行船的熟行在,两艘船首尾以铁索相连。

他虽想躺平混功劳,但更怕差事办砸了,伸头缩头都是一刀,他咬了咬,还是大着胆量找到萧沉砚那边去了。

是河风太大吹聋了他们的耳,还是河水拍晕了他们的脑筋,王妃管河伯叫啥?

“胡司农偶然候还是抓紧吃两口饱饭,不然到了南岭,怕是没工夫给你用饭了。”

“厌王殿下,王妃大人。”胡司农硬着头皮上前。

船面上的人都听到了这三个字,内心浮出迷惑,甚么要来了?

青妩也站起家,拍了鼓掌上的果仁碎屑,叮咛道:“让前面那艘船上的人都过来,把两艘船连着的铁索也断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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