蹲在地上的李大爷欠了欠身子想开口，被老村长狠狠一眼给盯归去了。
老村长重新续了一锅烟，稳定下情感缓缓地说道：“当年，阿冲刚生下来的时候，正在闹大饥荒，家家户户都揭不开锅了。你爹是条男人，但是再铁的男人也架不住没饭吃啊!你爹又要照顾你那不懂事的叔叔，又要照顾你娘——不被逼到死路上的人是不会去做那种事啊！”
老村长偏着头细心想了想：“哪一年去的？我也说不清了。记得有一天，阿冲他娘到街上到处说他男人不见了，让大师帮手找，当时候大师都忙着春耕，也没人理睬阿冲他娘的叫唤。没几天阿冲他娘就有些疯疯颠癫了。”
世人顺着他的目光，看到刚才还在昏睡的阿冲这个时候已经醒了，正有气有力地靠在门框上。
老村长怒不成遏的叫骂：“你懂个蛋！”
老村长吧嗒了一口烟自顾自地说道：“当年，村里来了几个外人，穿着很光鲜，挨家挨户地卖粮食，并且他们卖粮食也不要钱，但是要拿东西换。”
阿冲哽咽了起来，嘴里嚷着，“你们为甚么不去找。”
老村长狠狠地抽了一口烟，眼神在烟雾里俄然迷离起来。“我现在年纪大了，老胡涂了，连儿媳的名字都记不得了，但是那天早晨产生的事情我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。”
阿冲盯着老年男人冷冷地说道：“李爷爷，甚么报应？我爹娘如何了？”十来岁的孩子竟然收回咄咄逼人的目光。
老村长说到这里，其别人都不由打了个寒噤，固然村庄里一向有传言阿冲爸爸之前是干甚么的，但都没见过，这还是第一次听老村长叙说此事，连阿冲都听得睁圆了大眼。
老村长抹了一把眼泪说道：“我？我还能如何样？那年初，活人都吃不饱，谁还顾得了祖宗先人啊！再说他刨的是没主儿的野坟，我们祖宗的都没动。”
自那今后，阿冲父亲很少在村里抛头露面了，加上大师糊口渐突变好了，瓦工活也多起来了，阿冲爹就常常走街串巷的在外出工，早出晚归的很少跟村里人照面，偶然候好几天都不返来，村里人可贵见到他。”
老村长自问自答地说道：“甚么东西呢？就是家家祖辈留下来的一些破铜烂铁，甚么香炉啊，瓷器啊之类的东西，他们把阿谁叫做古玩，说这东西值钱，能换粮食。”
世人恍然大悟，如果不是老村长今晚说出来，没人晓得当年另有这份隐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