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一日,这蒙古将军得了一柄好剑,这柄剑原仆人是蔑儿乞惕人的一个亲王,被这成吉思汗的雄师给灭了,因为这将军作战勇猛,成吉思汗就把这把宝剑赐给了他,这柄剑乃天外寒铁所制,剑长六尺,剑背巴掌宽,削铁如泥,砍木头就跟削豆腐一样。可惜得来之时剑鞘丧失,平常剑鞘又用不得,便交予张大将军之父,命他打制一副剑鞘。”
声音锋利,字正腔圆,听起来竟也句句铿锵。中间很多闲人被吸引,人从中有人喊道:“你球势子,你个瞎子咋看这么清楚咧。”
老夫急了,“你得贼列狗咧,这么瓜皮!不要瞧不起人,饿莫老三祖上但是有头有脸的银……”
肉铺的香气满盈过来,老者吸了吸鼻子,咂巴了两下嘴,耳听得中间的人来人往,俄然来了一股精力量,整了整衣衿,清了口嗓子,用竹筷敲了下身前的破碗:
莫老三不睬那人,自顾道,“都说这成吉思汗纵横天下,部下铁骑那是踏遍天下都没有敌手,如何会吃了咱绥德这小处所出来人的亏呢?”
“张父双手端着宝剑,跪着上前,那将军伸手就取,但他酒后乏力,下盘不稳,那宝剑又颇沉重,竟然没有拿稳,一个趔趄差点跌倒,惹得中间一众蒙前人大笑。那将军又气又羞,便诬赖这张父用心让他出糗,当下就命部下将张父五花大绑,将银锭熔化,直接从张父的耳中灌注,生生将其烫死。这些蒙前人竟跟看戏般猖獗大笑。”
“各位大爷大妈,各位兄弟姐妹,本人西隐士士,我一介平话人走南闯北,四海为家,路过贵地,但见山青水秀,祥云环绕,不见人随地吐痰,不见人丁出大言,不见人乱穿马路,更不见鸡飞蛋打,更不见驴儿上树,真可谓风水宝地。”
“我们这张大将军从小跟父亲走街串乡,不想有一日碰到那蒙古马队出来打秋风,一队人马把一个小村落给屠了,男人杀了,女人掠了。那为首的看张大将军父子身背打铁东西,就把二人掠归去献给将军当作仆从,那蒙古将军生性暴戾,对待这父子是猪狗不如,二人忍辱偷生,跟着蒙古雄师四周迁徙,耳闻目染了蒙古铁骑的各种劣迹。”
“各位兄弟姐妹,大爷大妈们,有人问;你这家伙是不是卖狗皮膏药的,奉告你,咱几代都是实在人,那狗皮膏药都是假的,咱向来不玩那虚的,要来就来那实在的,咱是平话的……”
“没想到故乡已经被蒙古铁骑给烧杀劫掠一空,乡亲们死的死,逃的逃,昔日热烈的村镇只剩下残壁断垣,一片冷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