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我行大手一挥道:“本来老夫久已不问世事,固然我神教与你少林分属吵嘴两道,但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,我等各持其道,却也相互无犯。但不想你们不知吃错了甚么药,硬是将老夫爱女抓了来,要敝教和老夫在天下豪杰面前都雅,那老夫也说不得只好找上门来,向你老衲人讨个公道了。”
“四周的处所完整没有遭到涉及,如此看来,比武的两边,竟是在三招两式间就分出了胜负,恐怕还见了存亡。”冲虚道人江湖经历何其老练,见微知著道。
本来梦渊的这一句话中,应用了大悲咒的法门,能在不知不觉间,摆荡人的心神,达到先声夺人的结果,而方证修行的乃是最正宗的佛门武学,晓得短长,赶紧出声相抗。
他们带着一干僧道到了前庭,只见前院中黑压压的,足有四五十号人物,固然高矮胖瘦各不不异,但清一色日月神教设备,一个个精力抖擞,两眼精光四射,太阳穴高高鼓起,清楚都是气力不凡之人,为首的两人身材高大,在世人环拱之下,气势逼人。
方证心念电转,和冲虚互换了个眼色,顿时心中大呼不好。
方证一愣,问道:“这梦先生既然能让任先生你佩服,想来该是是了不得的成名流物,老衲却为何不晓得江湖中何时出了这么一名英才?”
“阿弥陀佛。”方证大师俄然口诵佛号道。
“任教主,你所佩服的人中,其他的两个半人是谁?”出声的倒是女声,任我行抬眼看去,见寺中除了少林武当之人外,另有得些许江湖人物,各个聚成一团,这说话的是个黑衣的中年尼姑,乃是恒山派中之人。
没有了方证,没有了冲虚,没有了天枢,没有了这三人的坐镇,这全部少林寺中,又有何人能够抵得住一个仅仅为救人而来的梦先生?”
世人听他这般批评他的仇敌,却不免心中为之佩服。
任我行点了点头道:“老夫对当今的武林人物,佩服的细细数来,只要三个半,本来大和尚你技艺高强,却又心胸慈悲,算是一个,不过在这件事上,你是受人蒙蔽也好,骑虎难下也好,毕竟是遭了一番孽,可惜啊可惜。”
他说得轻巧,但话中的意义,却像是在这大厅当中,扑灭了一枚炸雷。炸得在场的统统人众神采大变,特别是冲虚道人,神采在枯黄,惨白,通红之间来回切换了数次,身上的道袍,起了一阵较着的震惊。
一个降落的声音,俄然从院别传来,这声音漂渺不定,仿佛传自苍穹以外,又好似在耳边的低语,让人忍不住想伸脱手来,一把抓住,来看个明白,听个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