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过,要最好的酒,你没有听到吗?”
春日里的阳光,照着这小镇独一的长街,照着这条街上独一酒铺的青布招牌,照着这残旧酒招上斗大的“太白居”三个字。
这客人的确太穷,穷得连脚上的草鞋底都磨穿了,现在他将脚跷在桌上,使暴露鞋底两个大洞。
这剑客不是一个喜好多说话的人,说话会浪吃力量,而对于一个剑客来讲,力量,是用来杀人的。
“剑在那里?”
这时才过中午不久,温馨的小镇上,突有三匹健马急驰而过,鲜衣怒马,马行如龙,街道旁大家侧目,眨眼的工夫,便已经到了酒铺前。
那酒保的目光扫过对方背后的长剑以及脸上那冷峻的神情,顿时将神态放的更低,开口说道:“这位大侠,不晓得您想用点甚么?”
“大,大侠,不是小的成心如此,实在是您来的太晚了!”
阳光,自内里斜斜地照出去,照着他两条发墨般的浓眉,照着他棱棱的颧骨,也照着他满脸青惨惨的胡渣子直发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