沿着山路徐行而行,只见这山间风景非常秀美,幽深清丽,意趣横生,更有满山火烧似的杜鹃花,引得蜂蝶乱飞,暗香浮动,别是一番妙韵。

那渔人怒道:“人家平生高洁隐逸,不过是一时之不对,又有甚么打紧?你一个毛头小子,也敢妄论高人!”

“这首诗不好,不要念了。”萧中慧想起这诗的最后两句,内心有些不舒畅,赶紧挥了挥手。

那渔人哼了一声,猛地揭下头上竹笠,暴露面庞来,陈恕两人都不由有些惊奇。本觉得这类打扮的人都是老头儿,没想到此人竟然面庞清秀,看上去不过二十岁摆布。只见他瞪眼着陈恕,说道:“那是为情势所迫,不得不平而从之,岂能说是大节有亏?”

说话之间他俄然一提手中鱼竿,一尾通体朱红的鱼儿被拉了上来。他拿起来,解下鱼钩,将那红鱼托在掌中呆望了一阵,轻叹道:“不幸不幸,只为戋戋饵食,便将身陷危中,你也是个痴儿,去吧,去吧。”说着将红鱼抛进水中,再度垂钓起来。

两小我大眼瞪小眼地对望了一阵,陈恕想起刚才那人气势那么凶恶,她却毫不游移地扑过来,不由心中暖和,笑道:“师父,要弟子抱你归去吗?”

那渔人笑了一声,说道:“李太白诗中固然有放逸山川之志,但究其本心,也不过是个碌碌求官之庸人。王摩诘隐逸半生,是个高洁之士,二者之间差异岂能够道里计。”

陈恕摊了摊手,说道:“话虽如此,比拟起颜氏兄弟的捐躯取义,这差异可就极大了。”

那矮子奇道:“你说得煞有介事,竟然是假的?”

陈恕嘲笑道:“一朝身事贼,毕生背臭名,我又如何不能议论他了?”

那渔人面色大变,硬生生地停了下来,身形落下,双腿堕入溪边污泥当中。他握紧了双拳,双肩颤抖,仿佛表情冲动之极。陈恕见他如许,晓得内里必定有隐情,倒是有些过意不去,忙笑道:“先生,我们随口谈笑,你又何必当真呢?你是有甚么难言之隐么?”

萧中慧嘻嘻一笑,说道:“女人家的名字不能说给你们听。也用不着替我鼓吹,我爹爹如果晓得我这般混闹,非得好好儿骂我一顿不成,你们快些去罢!”

太岳四侠相顾发笑,都道:“传闻云中鹤轻功高超,难怪这三头蛟跑得如此之快。”

陈恕心想这是赶上王维的脑残粉了,你粉王维不要紧,黑李白干甚么呢?他宿世混论坛也是个好跟人打嘴仗的,此时大感风趣,笑吟吟隧道:“先生你不要愤怒,王维曾仕于伪军,这也是究竟,你想抹也是抹不掉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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