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兆和一整件衣衫全都塞在口里,那里发得出甚么声音。张召重上前将衣衫扯了出来,童兆和破口痛骂,直骂飞马镖局满是王八蛋,男盗女娼个个不得好死。

童兆和大怒:“你这被人偷了妹子的小王八,童大爷就瞅你如何着?被人揍断了腿,狗一样爬在地上乌龟儿子王八蛋,你跟童大爷发甚么脾气?”

他走出门来,忽听中间唔唔连声,转过甚时,不由吓了一大跳。

张召重细看了一下,失声道:“瑞大林!”

马春花见父亲跟那张大人说了几句话后,便怔怔入迷。内心有些担忧,低声问道:“爹,有甚么事情么?”

萧中慧在陈恕手上一捏,轻笑道:“门徒干得好!”

那女人俄然一侧身,翻了畴昔。童光和见她既不挣扎,也不惊叫,不由心中大乐。暗想这小娘皮本来如此风骚,不晓得跟她那丑师兄已经是东风几度了,倒是便宜了那小子。

钱正伦更吓了一大跳,瑞大林是清廷侍卫,死在这里可不是浅显事情。他低声道:“这事情跟这马老头必定脱不了干系,张大人,如何办?”

他镇静之下,声音不免稍大,火伴中有一人被吵醒了,爬起来迷含混糊地笑骂道:“老童你悠着些,谨慎马老儿锤烂你鸟蛋!”

两人回到大殿,张召重特地去找马行余暇聊,顺口埋没地点了两句。马行空心中一凛,笑道:“张大人此话小人可听不懂,哈哈。”

钱正伦沉吟道:“但如果用此事当把柄,用以威胁此人,不是更好?”

钱正伦连赞:“张大人高超,鄙人佩服。”

只见童兆和赤着上半身,被吊在屋檐下,满脸又青又肿。他不由又好气又好笑,叫道:“老童,你这是在练甚么工夫?”

钱正伦看得目瞪口呆,这石桌桌面少说也有上百斤,张召重倒是顺手拎起,往那井里一扔,轰地将死尸全都遮住。只听他淡淡道:“此事莫要向别人提起。”

张召重赞道:“老钱想得挺殷勤,不过我传闻此人道子刚硬,只怕不易威胁。倒不如卖一个情,表示他一下,让他晓得我们发觉了此事。这些江湖人,有很多都是吃软不吃硬的。”

张召重没心机管这档子破事,正要上前跟马行空扳话。俄然间一名镖师钱正伦从前面仓促出去,满脸都是惊奇之色,向马行空瞧了一眼,低声道:“张大人,借一步说话。”

童兆和越骂越对劲,昨夜丑事已经忘到了脑后。他的几名火伴却都笑道:“老童,只会耍嘴皮子算甚么本领,上去跟人家打啊!”本来这货一张嘴四周树敌,弄得人神鬼厌,个个都烦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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