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恕捡了柄剑,大步突入,几名金兵抢上喝问,他也不答话,挥剑就刺。

陈恕冷冷地看了他一眼,说道:“完颜相爷,你还真是不甘孤单啊。才与西夏交兵,又来招惹上全真教。此乃是天下道家圣地,号称武学正宗,你在此地如此妄为,不怕引发天下人的肝火吗?”

陈恕哈哈一笑,说道:“完颜相爷如此替我着想,莫非也是想投奔我陈恕么?那可不敢当!我陈恕向来不在乎别人如何看我,你这心也是白操了!”

陈恕心中一凛,段延庆能查出他的身份,完颜希尹天然也能。他固然从未将那汉奸当作真正的父亲,但毕竟在那半年里,与他们如家人般相处,说是毫无豪情,却也是假的。如果是因本身之故,扳连得一家人身故,贰内心又岂能无愧?想不到这完颜希尹手腕如此雷厉流行,动手这么快。

那羽士满脸忧色,说道:“师尊等人不肯拜别,守在主殿。现在起了这么大的火,不晓得环境如何了。我们是奉了李志常师兄之命在此守住后门,但是金兵势大,丧失了好些师兄弟。”

两边都是气势汹汹,雄浑强绝,这重阳宫后院的人,有大半都停下来眼睁睁地瞧着。

李志常一指,说道:“师尊他们在大殿当中,仇敌妙手极多,景象非常不妙。”

只听“轰”的一声巨响,陈恕一掌正击在巨汉斧刃之旁,那巨汉身形一震,瞋目圆睁,运足力量相抗。

陈恕心中微微打动,握着她温软的手掌,浅笑道:“不要紧,李仙子最爱开打趣,她是吓我的呢。”

陈恕瞧得暗皱眉头,见那些羽士也是个个神情怠倦,明显都很累了。此中一人走过来,拱手伸谢:“多谢这位公子相救了。”

陈恕忽听一人大声道:“陈少侠!你怎的又返来了?”他转头看去,十几名羽士挥剑冲了过来,为首的恰是丘处机的弟子李志常。此人曾经几次奉丘处机之命给他送过东西,两人曾经扳谈过数次,算得上非常熟谙。

重阳宫大殿尚未遭到火势影响,但也是受了很多兵器之祸,墙残瓦破,全无平时的气象。门前守着一队金兵,瞥见陈恕也不打话,一波箭雨直射过来。他不欲与之胶葛,纵身跃上大殿屋顶,踩碎瓦片,纵身跳了下去。

陈恕挥剑一挡,长剑直接断为两截,他不由暗惊,这巨斧少说也得数百斤重,这巨汉一手一柄,使得如此简便,这力量可实在令人瞠目。

如果换小我,怕是会被他这话吓到,但完颜希尹才干卓绝,脾气刚毅深沉,又怎会受这言词影响。全真教影响力固然大,但正因如此,才是他的心头大患。他浅笑道:“陈公子别来无恙?你既然还替本人操心,想必还是心系大金,看来,令尊倒也并非死路一条。你若能为我所用,你百口就会没事,不然等我回京,陈公子就只会剩下孤家寡人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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