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念慈见这景象,刹时明白了,如遭雷击,俄然掩面大哭:“为甚么?你既是女儿身,为甚么要下台跟我比试?”
陆乘风不知他如何得讯,忙命庄丁将两人押上来,撤除足镣手铐。王璟与黄蓉见完颜康被羁数日,颇见蕉萃。那段大人年纪五十开外,满面胡子,神采甚是惶恐。
陆乘风心想:“这确是大事。”忙道:“能为国度出一把力,救民于水火当中,原是我辈分所当为之事。长辈心存忠义,但朝廷不明,奸道当道,空有此志,也是徒然。求老前辈指导一条明路,长辈深戴德德。至于繁华甚么的,长辈却决不贪求。”
陆乘风惊道:“敢是江湖上人称铁掌水上飘的裘老前辈?”裘千仞微微一笑,道:“你倒好记性,还记得这个外号。老夫已有二十多年没在江湖上走动,只怕别人早健忘啦!”
陆乘风叫道:“快请。”心想,“如何另有人来?有裘前辈在,料也无妨!”
裘千丈道:“年青人懂甚么!老夫获得确切讯息,六个月以内,金兵便要大肆南征,此次兵势极盛,大宋江山必然不保。唉,这是气数使然,那也是无可何如的了。”
黄蓉接口道:“是哪几位?”
郭靖这一段时候武功大进,江南六怪非常欣喜,问他如何回事,郭靖便说是王璟教的,六怪是以对王璟印象也好多了。这下子见到王璟,甚为欢畅,便大声喊道:“王大哥,你如何在这里?”
王璟笑道:“好啊!”便和黄蓉又在太湖玩耍了两天。
王璟接口道:“那依前辈之见,是战是和?”
裘千丈笑道:“武林中自来都说东邪、西毒、南帝、北丐,中神通五报酬天下之最。讲到功力深厚,确以中神通王重阳居首,别的四人嘛,也算各有独到之处。但有长必有短,只要明白了大家的弊端,攻隙击弱,要礼服他们却也不难。”
裘千丈道:“金兵南下,大战一起,必将多伤性命。老弟结连江南豪杰,一齐抖擞,设法消弭了这场兵祸,岂不是好?”
裘千丈捋一捋胡子道:“当年第一次华山论剑,我家有要事,不能赴会,乃至天下武功第一的名头给这老羽士得了去。王重阳夺得《九阴真经》,自他归天后,又激发很多风波,哎,早晓得我就去夺来了,也可免了这很多杀孽!”
世人惊道:“这是甚么工夫?”
郭靖细细看去,像是发明了,指着黄蓉,瞠目结舌道:“黄兄弟,你、、、你、、、”
裘千丈向陆乘风道:“宝庄面前有一桩天大的繁华,老弟见而不取,倒是为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