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吵嘴子鹄立很久,但听得琴音始终不竭,心下担忧,“这姓风少年剑法极高,内功修为也是炉火纯青,莫非比大哥的七弦无形剑也礼服不了他吗?”
内里秃笔翁神采乌黑,定了定神,才道,“大哥这‘六丁开山’无形剑法当真短长。这六音持续狠打猛击,那姓风的如何抵受得了?”
云萧道,“七弦无形剑高深莫测,若非小弟先前得另一名前辈指导,真的难以抵挡。”向问天笑道,“既然梅庄当中,无人胜得了风兄弟的剑法,三位庄主,我们就此告别。”
丹青生喜道,“恰是,那是镇江金山寺的镇寺之宝,共有六瓶。寺中大和尚守戒不喝酒,送了一瓶给我。我喝了半瓶,便不舍得喝了。风兄弟,我那边实在另有几种好酒,请你去批评批评如何?”
黄钟公以琴音节制云萧,云萧的剑法因为融入了脑海中的箫声,固然寒微,在黄钟公这位琴道大师耳中,却清楚可闻。
黄钟公苦笑道,“风少侠剑法之精,固是老朽平生所仅见,内功修为本来也登峰造极。最没想到的是于乐律之道也成就极高,老夫输了武功,也输了乐律。”言下很有苦楚之意。
云萧二人故作推让,丹青生左臂挽住了向问天手臂,右臂挽住了云萧,笑道,“去,去!再去喝几杯。”
黄钟公长叹一声,摇了点头,寂然坐倒,神情萧索。云萧见他如此,意有不忍,道出真相,“大庄主,有一事须当明言。长辈固然也爱好乐律,但并未真正学过,你所听到的箫声,是长辈听别人吹奏的。为了不受你琴音节制,长辈回想起了那人的箫声。”
云萧笑道,“前辈,那二位能赛过你,只因他们碰到了相互!”
云萧道,“笑傲江湖!他们二人也如前辈一样,早已退隐江湖!”
云萧道,“千真万确。并且前辈感遭到的箫声还和这广陵散有关。”
我也是差点翻船,云萧心道。百家武学各有所长,这黄钟公的武功也算是极高了。如果他能再进一步,琴声控的不是敌手真气,而是敌手的心,那当世能抵挡他琴声的人恐怕更寥寥无几了。忽听得有人叫道,“童兄,风兄,请你们转来。”云萧转过身来,只见丹青生快步奔到,手持酒碗,碗中盛着大半碗酒,说道,“风兄弟,我有半瓶百年以上的竹叶青,你若不尝一尝,甚是可惜。”说着将酒碗递了畴昔。云萧接过酒碗,见那酒碧如翡翠,盛在碗中,好像深不见底,酒香极是醇厚,赞道,“果是好酒。”喝一口,赞一声,“好!”连续四口,将半碗酒喝干了,道,“这酒轻灵厚重,兼而有之,当是扬州、镇江一带的名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