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萧道,“行了!”
云萧道,“以这千古名局下酒,岂不妙哉!”说完跟了吵嘴子和向问天而去。丹青生闻言,感觉在理。挟着那只大酒桶跟入棋室。
向问天道,“鄙人廿五年之前,曾在四川成都一处世家旧宅当中见过,只因这一局实在杀得大过惊心动魄,固然事隔廿五年,全数一百一十二着,至今倒还着着记得。”
吵嘴子忙问,“记得哪些名局?”向问天道,“比如王质在烂柯山遇仙所见的棋局,刘仲甫在骊山遇仙对弈的棋局,王积薪遇狐仙婆媳的对局……”他话未说完,吵嘴子已连连点头,道,“这些神话,焉能信得?更那里真有棋谱了?”说着放手放开了他肩头。
云萧道,“本地所产的葡萄虽佳,却不免有些暑气。”
吵嘴子点头道,“当真是小题大做。”
吵嘴子叹道,“四兄弟各有所痴,那也叫无可如何。”伸出右手食指,插入瓷盆。半晌间水面便浮起一丝丝白气,过未几时,瓷盆边上起了一层白箱,跟着水面结成一片片薄冰,冰越结越厚,只一盏茶时分,一瓷盆净水都化成了寒冰。
云萧道,“吐鲁番是炽烈之地……”
丹青生道,“二哥,不瞒你说,这位风兄弟说道,吐鲁番葡萄酒以冰镇之,饮来别有奇趣。这大热天却到那里找冰去?”
云萧道,“这暑气带入了酒中,过得百年,虽已大减,但微微一股辛辣之意,毕竟不免。”丹青生道,“是极,是极!〖,老弟不说,我还道是我蒸酒之时厨子太旺,可错怪了阿谁御厨了。”
丹青生哈哈大笑,一部大胡子又直飘起来。
过未几时,丹青生拉了一个极高极瘦的黑衣老者出去,说道,“二哥,这一次不管如何要你帮帮手。”
丹青生道,“是啊,热得紧!”
丹青生拿起酒杯,一饮而尽,果觉既厚且醇,更无半分异味,再加一股清冷之意,沁民气脾,大声赞道,“妙极!我这酒酿得好,风兄弟品得好,二哥的冰制得好。至于你,”转而向着向问天笑道,“你在旁一搭一档,火伴得好。”
吵嘴子道,“你当真见过刘仲甫和骊山仙姥对弈的图谱?我在前人条记当中,见过这则记录,说刘仲甫是当时国手,却在骊山之麓给一个乡间老媪杀得大败,顿时呕血数升。
向问天道,“本来如此。如果平常的豪杰侠士,喝这酒时多一些辛辣之气,原亦无妨。但二庄主、四庄主隐居于这风景娟秀的西湖边上,多么狷介,和武林中的粗人大不不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