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子争论起来,却被店小二沉着脸下了逐客令,梁天德平生第一蒙受这类欺负,面皮涨紫,宽裕万分,跺了顿脚,便要出门。
当然,不是说凌波微步不如人,而是李无情没有修炼到那种境地,内力也不如,才比之不上。
“大师都是逆旅之人,何必如此斤斤计算。”店内传来一个明朗的声音,“小二哥,你让他们出去吧。”
白朴笑道:“人生活着,谁没有难堪的时候。何况鄙人另有事就教,还请万勿推让才好。”
“爹……爹,我……我们是不是遇……赶上鬼……鬼了。”梁文靖声音有些发颤。
说着,一拉梁文靖,疾步而走。
“不错,这位懦夫说的很对,这世上本没有鬼,便是有鬼,也是民气里有鬼。”
和公羊羽比谁的武功更高,李无情还没那么自视甚高,能够一比的,唯有轻功,可,见了公羊羽那举重若轻的腾空飞度,李无情不得不承认,本身的轻功也有所不如。
“胡说,他红光满面,那里像个幽冥鬼物?”梁天德口中呵叱,内心却在打鼓。
“这位公子好,我们父子俩急需赶路,就此别过了。”
梁天德也才发明李无情,神采一讶以后,瞬即变得沉重,看向李无情的目光,防备之色更重。
但是,店小二狗眼看人低,看梁天德父子衣衫粗陋,借口店中有不成文的端方,需先买后吃,要梁天德先行付账。
青瓦房外挂着两串灯笼,写着“巴山堆栈,宾至如归”八个隶字。梁天德也不由暴露一丝浅笑。
公羊羽的武功高是高了,为人却让李无情有些看不上,别别扭扭,既豪放不起来,也萧洒不起来。
梁天德皱眉道:“我们用过饭就走,小二哥可否通融一二。”
“吃屁喝风!”梁天德气得两眼圆瞪。
“老爹,我真的好饿。”梁文靖肚皮当真咕咕叫了起来,非常清脆。
梁天德内心叹了口气,低头拱手道:“中间如此美意,梁某那里担负得起!”
梁文靖大失所望,向梁天德道:“爹爹,我好饿。”
“臭小子,说到用饭比谁都来劲。”梁天德有些无可何如。
一个穿戴陈旧的儒生,面色酡红,醉态可掬,提着一只红漆葫芦,一步一摇,劈面走来,“西当太白有鸟道,能够横绝峨眉……呃……峨眉巅……呃……”
蜀道之上,本就多能人出没,李无情来源不明,来到身后,梁天德竟没有发觉出来一点动静,让其心中更加警戒,恐怕他不怀美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