祭月站在二楼,无法扶额,这到底唱的是哪出戏,这架还打不打了?
“真的么?还是屏儿会说话,今儿我亲身下厨,醉舞阳好不好,司命哥哥最爱的菜呢。”
祭月单脚搭在长凳上,一手拎着酒壶,一手萧洒的将花生米粒上抛入口中,略是落拓的咀嚼。
祭月微微一愣,持杯的手有些颤抖,前人说过,花花天下当中,只要保持赤子之心,方能虏获不测真情。
“公主舞姿卓绝,当真应了那句此物只应天上有。”屏儿拥戴着司命,小小年纪演技倒是不错。
兆氏兄弟一瞧有人出头,还真愣了一下,昂首瞧见雕栏上呈现的鬼谱面具,醉意吓醒了几分,正筹办严阵以待时,俄然听到南风异报官的话,一时没憋住,笑得非常对劲。
“混账,停止!”南风异气涨着脸,冲到雕栏边上,“光天化日之下,强抢民女,我……我要去报官!”
“……”
“就是,就是。”兆瘦子趁机也往兆瘦子处移了移,两兄弟默契的靠在一块,窃保私语。
“她叫茶女,等等,你叫我甚么?小异子?”南风异不敢置信的看着她。
“女人莫怪,我这位朋友为人过分热忱,绝对没有歹意。”南风异适时的将祭月拉了返来,略是抱愧的朝着澜羽作揖。
“小异子,你看,那平话的小女人长得还真是斑斓呢。”祭月眼眸冒着亮光,将碟子上最后一颗蚕豆塞进嘴巴,很有节拍的嚼着。
此番南下,不过是为了逃婚,却不料在郊野生了一场大病,如果不是碰到祭月,他这条命早就完了。承蒙她不离不弃照顾了三天,他身材规复的七七八八,本也没有特别的去处,传闻祭月筹算去南疆寻觅司南羽,便主动请缨同业,现在想来,或许真的是鬼迷心窍。
“噗。”祭月一口茶喷了出来,眼睛眨了两下,跟上前去,狠狠的敲了南风异的头,“笨伯,打斗重在一鼓作气,哪有你这么玩的?”
“哟,这平话的小女人可真不错啊。声音像极了黄莺儿,模样又是上等,不要平话了,跟大爷回家,吃香喝辣少不了你的。”一轻浮的瘦子踩着醉乱的法度,酒气熏天的朝平话台上去,一把抓住茶女纤细的手腕。
兆瘦子摆了个姿式站了好久,倒是未曾上前一步。澜羽本是蓄势待发,北堂家分舵舵主想来工夫不弱,绝对不成轻敌,敌不动我不动。
“就是,就是。”一个瘦子尾跟着醉酒男人走上平话台,垂涎三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