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面竹屋,银铃般笑声响彻天涯,红梅赫赫,化开残冬暖日余晖,染橘冰面。
“姐姐,你好大胆。放纵主子漫骂西伯侯,非议皇族,这但是连累九族的大罪。司棋,去报官,我就不信要不了你们主仆的脑袋。哼哼,此次看你的命是否真的那么大,能够躲过这一劫!”
“屏儿,还不给蜜斯端茶去。”司棋站在屏儿面前,趾高气扬的戳着屏儿的额头,“轻贱蹄子就是登不上风雅之堂,长得倒是白白净净,脑筋如何那么不好使。楚王妃驾临,接待不周但是你这蹄子担待得了的。”
红衣丫环应了声是,端端的走了过来,吊眉高挑,一看就是个刻薄刁钻的主子。
屏儿惨白着脸,屈膝跪了下去,机器般的自扇耳光,“二蜜斯,奴婢知错,奴婢该死,求二蜜斯不要报官。这事和蜜斯全无干系。”
知画柳眉高挑,愤然站了起来,“大胆,你竟然打我的丫头?”
“蜜斯……”屏儿含泪望着舞月,心中泛着酸意。她不过是一个丫头,能得主子如此相待,就算死也在所不吝。
“有你这么好的mm挂念着,姐姐如何舍得死呢?”舞月径直的坐在椅子上,反手拉住要去倒茶的屏儿,“舍直接待不周,mm自便。”
知画无言以对,咬牙顿脚,张牙舞爪策画着打返来,却被舞月反手一推,退了三步。
知画因着楚王妃的身份,相府高低无不毕恭毕敬的候着,谁也不敢对她大声过。花舞月,相府被冷待的嫡女竟敢打她的丫头。
“没事,此后我们欺负返来……”话还未说完,舞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眸子朝着门外瞟了瞟,唇角微微扬起。
“姐姐从那么高的崖顶摔下来竟然没摔死,当真命大。”娇俏的声音传来,异化着竹门吱嘎声响。
知画脸上挂不住,心一狠,破罐子破摔。
知画顺着舞月中间的位置,端庄的坐着,“司棋,这儿的主子不识好歹,府里嬷嬷如何教诲你们的,你也好好教诲她,如此不规不矩,如果传了出去,会坏了我相府的名声。”
“蜜斯……”屏儿伸直着身材,猎奇的打量舞月半响,眼神有点儿奇特。
知画一时语塞,手拽着锦帕,恨恨的揉着,倒是辩驳不了。司棋扯了扯知画的袖子,冷静的点头,表示知画不要打动。
“西伯侯那神棍,凭甚么说蜜斯祸国殃民,害得蜜斯有家不能回,还得受二蜜斯的气。舒悫鹉琻”屏儿忿忿不平的抱怨,蜜斯招谁惹谁了,凭甚么到处被人欺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