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逸听后不由愤怒,当即瞪起大眼,冲口而出:“你才是妖!”
过了三天,潘逸不能说的事明白于天下。
阿五见之,便笑道:“酒醒了吧?可别在说胡话了。”
孟青又戏谑道:“谨慎惹到个妖。到时别怪我没提示你。”
潘逸涨红了脸,干脆坐在那边不吭声。
“蔡姥姥,你如何游得这么慢,是不是腿疼?”
阿五满脸通红,赶紧松开手,咕哝道:“我才没承诺你呢。”
“若我返来,你情愿和我在一块儿吗?若情愿就点个头。”
“别怕,这里没人。”
“那会是谁?”潘逸胡涂了,没想到费去番工夫还抓错人了。
“不想理。”
“小鱼。”
……
“那你为甚么不睬我。”
潘逸顿时语塞,他抓耳挠腮,苦思冥想,终究记起启事。
“甚么事连我都不能说?”
后半句话他越说越轻,还结结巴巴。阿五抿嘴,不美意义地把他的手推归去。
“说好了,当然要来。”
他在她耳边轻吟,不循分地把嘴移到她唇边。阿五垂下眼眸,像是等他靠近。一个浅吻践约而至,青涩内疚地落上唇瓣。阿五不由轻颤,被那股酒香熏得微醺。
一声轻唤,似来自池莲。阿五转头,就见一抹淡影,月华之下如同修竹。
婢女们都坐在院里谈天扇扇,说哪个伶人唱得好。阿五趁她们热络便悄悄离了院子。
“我明天要走了,一时半会儿回不来。我不知你会不会想我,总之我每天都念着你,这簪子你定要好好收着,就当是我……”
她嫣然一笑,明眸弯成两道新月儿。潘逸满心欢乐,几近想上前抱住,脚一跨又发觉不对,便低头拿出袖中的梅花簪子双手递上。
“你醉了。”
当夜,潘逸的行囊里多了双绣花鞋。塞出来前,他把它们摆在手里看了又看。小鱼的足小巧小巧,还不及他一双手大。他看得出神咧嘴傻笑,有人过来都没发觉,抬开端时孟青已近在面前。
“真不能说,你别怪我。”
过后,荣灏没来找她,风平浪静地过了几天好日子。阿五持续玩弄她的罂粟花,另有池子里的锦鲤。鱼儿悠哉,觉不得愁。阿五很恋慕,曾多少时她也像它们一样,欢畅无忧。
潘逸把头靠上她的肩,睁着大眼如小狗乞怜。阿五腮颊飞红忙把他推开。潘逸轻笑,再靠畴昔,成心偶然地吻上她的红腮。
俄然,池中多出个倒影,把她的鱼儿全都惊走了。
“热,天热,浸会儿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