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甚么功德给你摊上了?”
“小豆儿,我弟弟已满十岁了,长得都有这般高。他一向喜好跟着我,但是那一天,他没能跟来。”
“没错,她还会做野菜丸子和烙饼。”
孟青听后摇起折扇,眉头紧皱。他思忖半晌,“啪”地合起扇面,往手心上一敲。
潘逸听了不平,正声说道:“我们王府还怕地痞地痞?陛下派我们过来,又不是装模样的。”
孟青撩下长袍下摆,款步下了台阶。新月白的衣边拖过阶上青苔,他忙哈腰掸去泥灰,边掸边轻声说道:
“哦?你娘手可真巧。”
“我曾经就住在这儿。一年多前,有伙暴徒趁半夜打劫了村庄,他们见房就烧,见人就砍。我娘把我藏在水缸里,才逃过一劫。但是爹娘另有我的弟弟以及别屋的人都死了。那伙人把尸身堆成小山放火烧了,火苗冲得半天高,还滋滋地冒响。”
“就在那山前面,一天的脚程。”说着,阿五又低下头,声若蚊蝇。“明天是我娘的生祭,我很想归去看看。”
早上他在柜里挑半天,翻出件黑底宝蓝绸纹的骑服,又找出腰间墨玉。穿戴好后,反正照了遍,感觉不安闲便全脱了。固然他看起来和昨日差未几,实在服饰都是精挑细选过的。
“真的?”阿五抬眸望向他,精美的小脸艳若桃花。
说完这些,阿五两眼红红,暴露鲜有的悲伤模样。潘逸很心疼,安抚她同时又不免有些欢畅。因为他是第一个晓得这故事的人,也是这府里第一个晓得阿五乳名的人。
阿五咬紧了唇,眉间不甘一闪而过,她服从他的话乖乖地上了马,回府以后,甚么话也没说,将布包抱得紧紧,低头走了。
“该如何办?”潘逸迟疑,他不敢问阿五出身。耗了半晌,最后还是阿五主动提及。
思乡之情悄悄散开。潘逸这才发觉,相处这么久,他从没问过她家里事。他幡然觉悟,决计且笨拙地说道:“我也经常会想家,离家一年多,也充公到几封家书。”
潘逸拍拍胸膊,把府里的端方扔进了旮旯。
“好好,跟你去不就行了?别学女人,你这块头也不像。”
“不当!”
她像决计躲他,见到他便扭身就走。潘逸受不了这般冷待,坐立难安等了三日,各种体例都试了,阿五还是不肯意理他。
颠末几番探听,潘逸查出那一带有几伙山贼耐久作歹,他借管束之名找荣灏除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