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逸、玉暄都在看他，待喝过三盏，荣灏这才发觉。
荣灏被她骂愣，没想行凶作歹还理直气壮。他恼羞成怒，不由恶言相向。
“嗯……阿姐睡了。”
他走入屋内，一屁股坐上交椅，看到案上有茶，就拎壶斟上一杯灌下。
短发如男儿，身上又没几两肉。她还真觉得本身绝色天下，脱了衣裳再让他被骗？
一壶半温不烫的热茶淋到她背上，本来无瑕的玉背现在多了几道鞭痕。被水淋过以后，白得更白，红得更红，看上面纵横伤疤如棋盘，荣灏模糊有些不舒坦。
玉暄拱手相敬，彬彬有礼。
“殿下息怒。何事让你这般活力？”
绵柔嫩语听来动听，可玉暄只在乎她的眼，看似和顺，底下倒是藏针引火。
阿妩脱了上衫只留肚兜，随前面壁以背相对。
他沉声问：“甚么买卖？”
荣灏进门时，玉暄正在喂阿妩服药，姐弟二人都长了副好模样，坐在那处就似一对璧人。
听到声响，姐弟俩不约而同侧首。玉暄见到荣灏非常感激，当即起家搬凳，恭敬请他入坐。
玉暄很明白她的意义，重重点了下头。八年的热诚都能熬过，这又算得了甚么？
阿妩难受，几番欲呕，他怕脏污溅到身，才不情不肯拿药碗候住她的嘴。
阿妩翻他个白眼，不觉得然。
“你是想沐浴？早些说，我们还能来个鸳鸯戏水。”他调笑道，话落俄然凝住了神采。
荣灏倒没感觉难堪，有此反应也在料想当中。玉暄看看他，再看看阿妩，倒有些不安闲了。
玉暄心虚，不过说这话时却面不红、心不跳。
“那贱人真是胆小包天！竟然敢和我谈前提，真当我被她牵着鼻子走！”
刚与荣灏谈了半天，此时的确累了。小鱼歪在榻上，看弟弟忙里忙外，心中也不是滋味。
“哦。”
玉暄一听，赶紧点头，诚恳巴交的，一幅怯生生的模样。
“暄儿，过来。”
孟青顺手把水递上，说：“你还是闭嘴的好。”
“还会有甚么事？！潘逸，你就不该救那贱妇，让她被蛮子一掌劈死得了！”
“你，出去！”
一条命是玉暄，一条命是她，那另半条命是谁？阿妩细想一番，恍然大悟，看来他还惦记取那事。
小鱼从他脸上捕获到异色，不由蹙了下眉。她伸手，和顺揉去他眉间郁结，笑了笑道：“你要记得，机会不对，凡事都得忍。机会一到，千万别手软。”
“阿姐，我去帮你倒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