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人静，潘逸将这事细嚼了番，吮着此中甜意睡了畴昔。没料第二天，他又遇见了阿五。她仿佛特地在暗处等着他，待他一走近，就仓猝地塞了一方绢帕，帕里包有红枣桂圆。
“回王爷，鄙人感觉这‘有为’二字写得甚妙。刚毅有力，笔锋错落有致，实属佳作。”
“各赏五十大板，打完撵出去！”
“来人，将‘有为’装裱送去给我父王，让他看看我在这儿习的好字。”
“没错，他恰是我二叔。”
潘逸没明白她送个干吗，想要问时，她又悄悄地跑了。红枣桂圆暖身之物，回到房中盯着绣帕看半天，他才明白过来，这是她的谢礼。
轻风拂过，碧纱如水。亭中人提笔卷墨，在宣纸上落下两个豪放大字。
“噗”，潘逸又喷了口茶。
“好！”
荣灏凝了神采，思忖半晌。
潘逸脱口而出，犹如许下豪言壮语。
这双眼睛梦里见过。潘逸心弦轻颤，微微睁大了眼。阿五还是呆愣，就和初遇时的一样。
女人抬开端，木讷地望着他，翦水秋瞳清澈见底。
侍姬揉肩揉得不舒畅，荣灏抬手将她打发了。人一走，潘逸就拿起碟里的糕点一口塞到嘴里，再倒上盏茶一股脑儿喝干。
荣灏点头准了，眼睛移回戏台上，入了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