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女人上心,已经好多了。”阿妩回她,可眼睛却看着荣灏。荣灏眉微拧,解下狐毛里子披风盖上她肩头。丝丝暖意中有股香,不是他常用的龙涎,倒似宋意如身上的玫瑰香。
那日花间,她喝去半坛酒,散了墨发如蛇般舞。她或是讨荣灏欢心,亦或真得醉了。在他看来,她舞得凄艳,笑得也凄艳。荣灏却看不出来,当众将她抱去侧厅,没多久内里便传出断断续续的娇吟。世人自顾自地酒喝赏乐,只要他听得最清楚。
忽热忽冷,弄得宋玉峥二丈摸不着脑筋,看她在荣灏面前的妖魅,私底下倒是端庄。他觉得这朵花摘不到了,谁料地上竟然多了块丝帕,他摆布相望,见此处无人遍立马哈腰捡起,放在鼻下狠嗅了把,然后偷偷藏到怀里。
次日,阿妩便得了风寒,然后在房里呆了五天。这五天平静得很,实属可贵。阿妩折了一堆纸鹤,做成帘子挂在窗前。风一吹,鹤像是在飞,可总脱不开紧系着的绳。
“多谢先生顾虑,我已经好多了。”阿妩端庄回礼,一站直又忍不住咳嗽。
潘逸自发得看破,可总在与她相遇的顷刻堕入利诱。他在后山林中见过她,她穿戴朴实,脂粉未施,坐在树间等着那轮夕照时的眼神净彻无瑕。而在宴中见到的她又是妖艳娇媚,含情桃花眸傲视生辉,把人看得起鸡皮疙瘩。
“先生也懂甚么是冷吗?”
阿妩把手抽走,嘴角浮起讽刺似的笑。
“风大,你还是归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