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灏听后点头含笑,拍掌喝采,直道:“佩服、佩服。”
阿妩沉默不语,当初就该想到,他不是一杯酒就能抿恩仇的君子,这招欲擒故纵不是他使得标致,而是她太急太笨,才落到他掌内心。
“我说,你真当我蠢如猪狗?”
“快!带她走!”
小鱼走到院中,昂首望向二,窗处已无人影,烛灯却仍然亮着。身后“沙沙”作响,像是有人,她转头看去,见到了孟青,他如纤竹立在池边,隐在暗处的面庞不知是喜是怒。
话落,荣灏抬手做一手势,不一会儿宫门敞开,潘逸被人押至荣灏脚下,他墨发半散,衣衫浸血,右手腕处更是血肉恍惚,像是被剑绞断了手筋。
“这杯酒抿恩仇。喝下,朕就放你走。”
不祥之感油但是生,小鱼开口还没能说上话,潘逸就抓着她的手,把她塞给了豆子。
“你是谁?”她问。
御林军入门后往两边排开,紧接又有一人跨门而入,身上鹤氅刺眼得很。
话中竟有几分哀告意味,孟青倒是一声嘲笑。
心有不甘,却无能为力。
“如何回事?”
荣灏傲视伏在他脚下的人,咂着嘴摇了点头。
荣灏甩上一个眼色,两保护提来两圆凳,别离放在潘逸与阿妩身侧,接着潘逸被人拎起按坐凳上,阿妩被另两人强行按了下去。
潘逸如梦初醒,一下子凝了笑意,他伸手重触她的腮颊,仿佛在验这是否真的。
真是一双玉臂千人枕,一点朱唇万人尝,她这话说得比青楼女子还下、贱无情,一下子令荣灏语塞无话,细想倒是潘逸不幸,被人用完又扔,死光临头都没人情愿承认对他有情。
本来他是在忧心这个,小鱼哧笑,不觉得然。
“你和他之间的丑事,我早就晓得了,之以是不说,是因为天下未稳,少不了这一员大将。我还晓得你迟早会返来,会来求我放过他。”
“当初朕视他为手足,但是他却三番四次冲犯,还包藏祸心,几乎害我命丧平洲。妩妃,如果你,你会如何措置?”
“呵呵。”
孟青沉了脸,生硬地走到她面前,狠狠的一掌落在她颊上。
小鱼眼睁睁地看着,未落一滴泪,待看不见潘逸身影,她才生硬地转转头。
“陛下,这与别人有何干系?我已不是宫中人,为何要与别人有干系?再者说给他听,对谁也没好处。”
终究,潘逸有了些反应,他转过甚,蠕了下惨白的唇,一双眸子就跟着案上杯盏缓缓而动。他神智虚糊,像似认不出面前人儿,两眼只盯着酒,如饥似渴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