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她离他越来越近,唇与唇几近天涯之间,陆阳悄悄合上眼,过了半晌只听容萤噗嗤一笑。
陆阳倦倦地点头:“没事……你没受伤吧?”
两个无父无母的人,不消拜高堂也不必请亲朋老友,只对着那轮明月,缓缓跪下。当是报答老天爷给的这段情缘,也是承诺此生不离不弃,存亡相伴。
“哎呀,一把年纪了还不肯说实话。”在他下巴上啄了一下,容萤偏不吻他,一双手沿着心口往下滑,避开他的伤,落到小腹上,随后隔着衣物在他下身握了握。
“你们……”
容萤说要结婚,那绝对不会只是打趣话。
“我们筹议好了见面之处,他们会去的。”
“容萤!”
陆阳意味不明地笑了笑,没说话。
贰心道,那都是……八年前的事了。
“好相公,别气嘛。”她笑嘻嘻道,“洞房花烛夜,不能做好歹能摸呀,是不是?”
陆阳合上眼睛,隔了未几久又展开,像是在为甚么而固执着,就是不肯闭目。
容萤歪在他肩头,望着玉轮,“先前说的话,还记得么?”
岳泽打得满头大汗,一面隔开劈面的士卒,一面抱怨道:“你们两个!这些事能不能归去再说么,也不看看现在甚么环境……”
她指尖划过锁骨,用心问,“你那神采,是要干吗呀?”
容萤憋着笑,也担忧影响他的伤,终究松开手,算是放过他。
陆阳正要回身,一柄大刀横在他面前,唰的一下斩断袭来的长箭。
妃色的翟衣要比嫁衣更素净,在夜色中衬得她精美非常。布条一层一层缠在腰间,遮住胸口那道大伤,陆阳虽已没甚么力量,还是伸脱手,眷恋的抚摩她的脸颊。
“想起当时候,你也是如许的。”
没有花轿,没有酒宴,也没有繁文缛节。如此的荒唐的结婚,陆阳还是头一次碰到,但又感觉如许的婚礼远远比阿谁七年的豪华场面来得更加夸姣。
“没,他们不敢伤我。”
陆阳几近是要跳起来,又碍于伤势只能坐着,他咬紧牙关望向她,容萤一副看好戏的模样。
透过一层朱红的轻纱,她的眉眼显得愈发昏黄,仿佛隔着千山万水,宿世此生。
陆阳不由问:“可惜甚么?”
“不要紧。”
他仍旧点头,转而笑道:“你穿这身都雅……”
一口还没喝完,模糊听到甚么动静,连低头吃草的马也警戒地踱了踱步子。
是啊。
这人间哪有光阴能够重来?畴昔的早已畴昔,哪怕重生一回展开的也是新的篇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