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殿内响起了商乐靖幽幽的歌声,那是属于殷国的儿歌。
商乐靖闭上眼,还是把桌子上那碗茶端起来,递到他面前,摸着他的头道:“熙儿,喝口茶水吧,明天的事,明天再去忧愁。”
畴前的郑婕妤,现在的皇太后说她对熙儿视若己出,无微不至。
他从小被赵相国当作傀儡,母后作为异国公主,在凉国如履薄冰。
只是他明显都这么困了,还是拉着商乐靖的袖子不肯放手:“母后,给朕哼歌曲儿吧,就哼那首儿时老是哼的。”
商乐靖温声道:“好。”
应熙忿忿不平道:“都是赵相国的错!他为人臣子,却欺负母后!他为父皇的托孤之臣,却把朕当作傀儡!他身为凉国的相国,却不能停歇内忧内乱,令大凉国破!都是他的错!朕要将他鞭尸丢入乱葬岗,九族以内,一个不留!”
一个母亲该做的事情,商乐靖都做了。
商乐靖的确如此,常常熙儿抱病,她都日夜照顾,不肯假以人手。
除了教应熙真正成才。
皇太后晓得这个动静,仓促跑来,在看到应熙尸身的那一刻,悲鸣一声,便完整昏死畴昔。
商乐靖伏在他身上,痛哭起来。
商乐靖为应熙擦拭着泪水,轻声道:“好,都听熙儿的!把赵相国鞭尸,赵家九族以内一个不留。”
唯有一次,是在应熙抱病时,她低声哼唱了一段。
商乐靖看着他道:“母后扶你去歇息。”
商乐靖拿着帕子,和顺地替应熙拭泪,与畴前的行动一模一样。
商乐靖不言不语,她不晓得该说些甚么。
应熙说完这统统,再次泪如雨下,他趴在商乐靖的肩膀上不竭抽泣:“母后!那些殷军会杀了朕吗?”
虞安和身着盔甲徐行出去,每走一步,都留下铿锵之声。
他扑在商乐靖怀里,絮干脆叨说了很多话,说得声音都哑了。
应熙眼睛通红,如果必然要给亡国找个来由,那必然不是他和母后。
商乐靖眼中也带着浓浓的哀痛,当初把应熙接到身边,她是存着算计。
她小时候,周贵妃老是给她唱,她来了凉国,便再也不敢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