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函件归去以后,他顺手就给了竹影:“把这个措置掉。”
看到虞安歌暴露奇特的神情,商清晏道:“毕竟他帮我处理了心头大患,我也感念他的恩典。”
部下败将,埋都埋了,来找甚么存在感?
虞安歌向来不在乎这些小玩意儿,更是不懂商渐珩人都死了,还来这么一出想做甚么。
这封信还是被任命为钦差的沈至青递上来的,他之前奉旨前去找寻纵帝太子留下的钱库,果然在鲁县找到了。
她的确没忘了商渐珩,毕竟那小我那么凶险卑劣,却在生命的最后帮了她一把。
也求她不要忘了他。
商清晏将线香从虞安歌手里取过,皱眉道:“他为人凶险狡猾,这香里可别有甚么不洁净的东西。”
将钱库里的金银财宝悉数带回,大大解了虞安歌的燃眉之急。
这是商渐珩最后一次利用诡计狡计了。
当初商渐珩在牢里,一贯目中无人的他,却罕见地带着诚心。
忍到现在,她已经对这个父亲仁至义尽。
但她念在商渐珩替他们伉俪处理了一桩费事事的份上,还是道:“让人放起来吧,不必摆出来。”
而信上只写了这么一句话:“恭贺圣上即位,莫失莫忘。”
宋湘清算好测验要用的东西,带着所剩无多的一些银钱,便要出门,却被宋父拦住:“女子抛头露面,成何体统?你不准去!”
商清晏嗅觉活络,天然从中闻出一股松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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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至青晓得,这钱库是纵帝太子的所献,说不定这密信里另有甚么首要谍报,他不敢等闲拆开密信,便赶紧给虞安歌呈了上来。
相反,若商清晏做不到,在虞安歌看到这封信时,天然会对商清晏仇恨讨厌。
既是利己之事,虞安歌天然没有回绝,商渐珩仿佛也晓得,他提出的这几个前提,都很好实现。
宋湘毫无纪念地看了他一眼,便背上包裹,分开了宋家。
宋湘用力将宋父今后一推,宋父脚下不稳,颠仆在地。
嫁不出去又如何?
商清晏点头而笑,脸上一派温良。
毫无疑问,虞安歌是一个奇女子,但商渐珩只想将她占为己有,商清晏倒是要跟她联袂并肩,共治天下。
只是失之分毫,差之千里,虞安歌身上的冷松香,岂是香料能调制出来的?
贰心如刀割,却还是要究根问底:“他能给你的,我一定不能给。”
宋父高低垂起手:“逆女!你一出世,我就该把你掐死!”
宋湘为母亲守孝三年,又逢天下动乱,现在是世人丁中名副实在的“嫁不出去的老女人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