喊杀声震天,商渐珩从衣服上撕下一条,紧紧缠绕在手上。
商渐珩道:“待商渐璞那废料死了,你再来寻孤也不迟!”
李季任听到“凤翔将军”这四个字,身子便是一抖,慌镇静张道:“撤!快撤!”
李季任道:“既然你冥顽不灵,就休怪我不客气了!杀!”
春寒料峭,哪怕到了穷途末路,商渐珩仍然傲慢。
方内侍护在商渐珩身边道:“太子殿下!那凤翔将军但是冲我们来的?”
商渐珩自嘲一笑,最起码,死在虞安歌手里,要比死在李季任这个窝囊废手内里子一点。
“宁死也不向昏君屈就!”
无数兵马再次如潮流般向商渐珩涌去。
他一袭血衣,那双斜挑的丹凤眼邪魅狂狷,仿佛还是当初阿谁在朝堂上一呼百应的太子。
商渐珩不知,但他晓得,李季任已经跑了。
“兄弟们!天意弄人,可我们此举本就是逆天而行!与其跪着求生,不如随我杀到最后一刻!”
副将道:“那戾太子如何办?我们顿时就能斩杀戾太子了!怎能就此罢手?”
商渐珩瞪大了眼睛,一时不知该喜该忧。
他们对商渐珩的虔诚无庸置疑,哪怕到了最后一刻,一个个也都血性实足。
话传到商渐珩这里,他森然一笑:“李季任,你是个甚么东西!你不过是老四部下一条鬣狗,有甚么资格在我面前狺狺狂吠!”
他看着尸山血海当中,狼狈如丧家之犬的商渐珩道:“戾太子!还不速速跪地告饶!你如果求得好,本将或可留你全尸!”
不过他不悔!
那是一个又一个女人。
为首之人一袭,墨发飞扬,眼中带着一如既往的锋锐,玄色劲装在风中翩飞。
可两边差异过大,商渐珩人手不敷,渐现颓势。
他仓猝拉扯马缰,就要逃离。
紧接着,她身后跟着一个又一个兵卒,密密麻麻,气势兴旺,倒是让人瞳孔一缩,骇怪不已。
她手中的疏狂寒比霜雪,寒气逼人,势如长虹贯日,仿若能够划破六合。
商渐珩道:“方内侍,你武功高强,一会儿你本身走!如有机遇,替孤杀了商渐璞和商...”
商渐珩的诘责无人应对,倒是被商渐璞派来围歼商渐珩的李季任仰天长笑:“天佑我也!天佑我也!”
“帝星飘摇,金龙击水,以正乾坤。”
若非天命使然,让雄师渡河时突遭春汛,他何至于被李季任这个废料围困于此?
跟着围歼戾太子的包抄圈越来越小,李季任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大。
李季任很快也听到了这句话,本来号令着要斩杀戾太子头颅的他,仿若一刹时被吓破了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