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清晏对跪在另一边的田正道:“你来讲。”
虞安歌脸上还是带着笑意,只是这份笑意非常凉薄:“白姨娘是凉国人不假,但她不是长平郡王的女儿。”
岑嘉树想到虞安歌方才说的话,刹时复苏:“姨娘,你这话是甚么意义?甚么叫做对不起我?”
岑嘉树低声道:“怪不得!怪不得!”
但他眼神浮泛,口中喃喃道:“不成能!你在骗我!”
至于田正,则是在应苍败北后被擒,商清晏认出了这张脸,便留其性命,跟白姨娘一起鞠问。
“不成能!”岑嘉树低吼出声,“骗我!你骗我!我就是长平郡王一向要找的外孙,我腰间的红痣,和姨娘是一样的!”
他明显浑身都是伤,伤口腐败流脓,但不晓得哪儿来的力量,竟然从地上爬了起来,冲虞安歌扑来。
虞安歌才不管他是真疯还是假疯,直接道:“你不是长平郡王的外孙。”
虞安歌如何会这么美意,临死前奉告他本相?
此时商清晏走了过来,冷眼看着角落的岑嘉树,又对虞安歌道:“他弄脏了你的鞋。”
岑嘉树看着虞安歌脸上的讽意,内心俄然一阵发急。
但是...
岑嘉树涕泗横流:“我不要听这个,奉告我实话,我要听实话。”
岑嘉树崩溃道:“胡说八道!虞安歌,你好暴虐的心肠,我都死光临头了,你还用这类糟糕的谎话棍骗我!”
哪怕如此,岑嘉树还是伸出一只手,对白姨娘道:“姨娘,你如何样?”
商清晏道:“蠢!当然是你有操纵代价啊。”
白姨娘倒地哀嚎,话也说不完整。
虞安歌淡笑:“那只能申明,你是白姨娘的孩子,并不能申明,你是长平郡王的外孙。”
但是岑嘉树的重视力全然不在商清晏身上,而在商清晏身后带来的白姨娘和田正身上。
岑嘉树仿佛又认识混乱起来:“不!不要!我不要晓得了!我不想晓得!我是长平郡王的外孙,凉国宗亲!我今后还要平步青云,还要扶摇直上!”
田正抖着身子道:“我是大凉安排在盛京细作,发明了白姨娘的身份后,便哄她说,只要她能劝动你投奔凉国,就是大凉的功臣,便是长平郡王,也不敢拿她如何样。”
岑嘉树瞪大了双眼,仿佛想到刚和白姨娘母子相认时,白姨娘提过,她是跟“侍女”一起流亡的。
岑嘉树本来就破败不堪的身子,经此一踹,蓦地吐出一口血来。
虞安歌看着岑嘉树当真的面孔,哑然发笑:“只是弄脏了我的鞋底罢了。”
二人身上都带着伤,较着是被用过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