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正之风?”
商渐璞乖顺得像个牵线木偶:“便依太傅所言。”
李御史很想答复是,在他看来,昭宜大长公主便是天下第一等淫秽,不知耻辱的女人。
昭宜大长公主微微昂首,并未直视龙颜,却让商渐璞能够更好地看到她头上的朱钗,身上的衣裙,以本身提示着商渐璞。
昭宜大长公主不卑不亢道:“虞安歌及时带兵援助邕城,又斩获敌将吕岩首级,除了守城之将张黎,她当居大功。可圣上对诸将封赏,连邕城县令都不忘擢升,却遗漏了大功在身的虞安歌。除了她以外,另有三十八名参军女子,亦创下不菲功劳,此中为国战死三人,重伤五人。”
他颤栗着嘴唇,仍然指责道:“冲锋陷阵,自是男儿抢先。虎帐皆为男人,这三十八名女子却罔顾礼法,疏忽贞操,若此民风传播开来,人间岂不是再无男女之分?”
快得让他恍忽,仿佛当初阿谁听话的孩子又返来了。
这话让李御史大大松了口气:“不错,女子不需承担上疆场浴血杀敌之艰苦,实乃天下对女子的庇护。”
统统反对声都自发消了。
谁都晓得昭宜大长公主不好惹,李御史哪怕心有牢骚,也不敢当朝顶撞。
终究,昭宜大长公主道:“辛太傅觉得如何?”
辛太傅道:“臣觉得,虞安歌援助及时,又斩杀敌将首级,当居头功,可封为凤翔将军,令其领兵。那三十八名参军女子,为国捐躯者,评为义士,令其家眷领朝廷抚恤,其他封为军户,和男丁一样,论功行赏。”
连同商渐璞在内,统统人都等着辛太傅的答复。
昭宜大长公主眯起眼道:“提及来刘侍中也曾是本宫义女的部下败将。如何不见刘侍中上疆场,斩下敌将首级呢?”
昭宜大长公主道:“圣上,她们虽为女子,却勇于出征抗敌,朝廷封赏,对其只字不提,不免令兵士寒心。”
不等商渐璞开口,朝中便有御史站出来道:“虞蜜斯先前女扮男装的欺君之罪,朝廷还未对其措置,是圣上开恩,令其随神威大将军回边关。而那三十八名女子,明知军中拒不招收女子,仍然女扮男装参军,乃全然不将端方体统放在眼里。朝廷不对她们定罪,已是法外开恩。焉有再行封赏的事理?如此,岂不滋长不正之风?”
公然,圣上高坐龙椅,顺着辛太傅的话道:“的确不能令兵士心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