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主如果担忧女儿,怕女儿想不开真的给商清晏冲喜,也怕女儿没日没夜守着,把身子给熬坏了。
谁都看得出来,哪怕做到如此境地,以后岑家不落得个抄家灭门,也逃不了一个放逐发配。
虞廷还想再劝劝,虞安歌直接道:“爹,你就别乱点鸳鸯谱了之前,你之前帮我挑的娃娃亲岑嘉树,那是个甚么烂心肝的人啊,你如何还敢乱掺杂呀。”
虞廷道:“尊卑有别,礼不成废。下官不敢僭越。”
他没有多在这里待,只是跟虞安歌说了虞安和养伤的环境,另有他在内里繁忙的一些事件,就筹算辞职了。
商清晏只道虞廷这是态度有些松动,内心刚燃起欢畅,就听虞安歌问道:“鸡汤?义母府邸也有厨子,何必爹爹专门带鸡汤过来。”
虞安歌道:“以是说啊,爹,你在挑半子上面,目光实在不好,就别乱掺杂了。”
虞安歌也能猜到爹爹在想甚么,无法道:“天下神医灵药何其多,商清晏必能规复如初的。”
虞廷天然是防他偷走虞安歌,换言之,虞廷是不看好他和虞安歌的婚事。
商清晏又是多么敏感的人,虞安歌都认识到了,他天然也捕获到几分奇特之处,遂问道:“是谁给安歌熬的鸡汤?”
商清晏下不来床,只能目送他分开。
这实在是岑侯爷走投无路了,想求虞廷看在昔日情分上站出来,替岑府撑个场面。
虞廷固然惭愧,但到底有些不平:“古旌是个靠谱的好孩子。”
虞廷不置可否,反倒抬起手中的餐盒:“我给你带了鸡汤来,带很多,刚好王爷醒来,也喝一点儿。”
更别说比来传出动静,竟说岑嘉树已经投奔了凉人,直接将卧病在床的岑老太爷气死了。
虞廷想到在宫里时,虞安歌回绝冲喜,只说等商清晏醒来。
虞廷感喟一声:“安歌,爹爹也是替你考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