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上也被此情此景惊得站了起来,固然时不时发作的巨响,会让他不自发身子颤栗,但心中的高兴,倒是无以言表。

固然水火相克,但无数火药还是在水面上燃烧出浓烈的烟雾,水面在一次又一次的爆炸中,似有沸腾之象。

并且圣上之前特地叮咛过,不让钱朱紫往太后身边凑。

圣上对蔡侍郎道:“方才蔡侍郎燃烧颇稳妥,此番便再由你前去燃烧吧。”

依云看了谢皇后一眼,甚么都没说,亲身往御病院走了一趟。

这一场白日焰火狂欢,不似人间。

五架床弩横在场中,每一辆床弩身边各站着五个身穿红衣的小吏,因为晓得圣上要来旁观,挑的小吏一个个身材高大,很有派头。

圣上道:“工部大功!朕重重有赏!”

银雀口都要说干了,却只落个被赶出长春宫的了局,不由眼眶通红,替太后委曲。

银雀担忧崔太后情急之下,犯了心疾,再不敢担搁,亲身前去长春宫要人。

蔡侍郎长长吐出一口气,转头扫视了一眼随往的文武大臣,似要将他们的面庞紧紧印在内心。

不出银雀所料,钱朱紫连面都没有露,谢皇后出来,婉拒了崔太后的要求。

河道被轰隆火炸出来庞大的水花,熊熊燃烧的火球如流星滑落,竟比骄阳刺眼。

恨意一下子涌入谢皇后心头,她梳理了一下鬓角:“太后娘娘要唤圣上,圣上又不在皇宫,想来太医们也头疼得很,夏季炎炎,你去送些绿豆汤,给太医们消消热,让他们不必过于焦急太后的心疾。”

“好!”

银雀脸上略带游移:“钱朱紫在长春宫中,并且...”

蔡侍郎见此,只能在内心一叹,念了声阿弥陀佛,便来到床弩中间。

他已经尽能够将床弩调制精准,剩下的,就看在场谁的命更大了。

这个时候太医也过来,替太后搭过脉后,神采有些好:“太后娘娘心跳过快,再这么下去,只怕要发心疾。”

谢皇后再次想到国宴当晚,她躺在床上因为胎动痛苦不已,祈求满天神佛保佑她的孩子安然,可那对母子,却在侧殿暗害如何殛毙她的孩儿。

太医给崔太后施了针。仍然不生结果,崔太后道:“哀家内心不定,你去将钱朱紫唤来。”

这边崔太后在太医的诊治下,神态愈发混乱,试火场那边倒是热火朝天。

银雀赶松散畴昔劝崔太后放宽解,工部高低已经筹办安妥。

文翰院侍从的官员一样落笔惊人,极尽赞美之言,说火药开乱世气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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