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内侍满脸质疑:“他?能行吗?”
方内侍不晓得商渐珩如何想的,本来在内里躲得好好的,乃至依托畴前的权势,他们已经练就一支兵马。
围场惊变那日,他身材衰弱,本来方内侍已经带着他逃脱了,孰料在浓烟当中,他的肩膀还是被虞安歌的箭射中。
呵。
没人重视到,一旁酒楼里,一个极其隐蔽的角落,正有人拿着弓箭,对准了圣上。
只是他现在的肩上,还留着一道骇人的疤痕。
每至阴雨天,伤口处便要发作,不竭提示着他,此伤何来,被谁所伤。
商渐珩道:“等着吧,虞安歌入狱,昭宜大长公主和南川王必然不会袖手旁观,明天试火场必然起乱。”
帝王出宫,场面天然非同凡响,浩浩大荡的仪仗队在盛都城中蜿蜒成一条长蛇,旗号飘荡,鼓声震天。
商渐珩眼中微凉,再次想到本身肩膀上的伤:“别忘了,她现在还是昭宜大长公主的义女,南川王的未婚妻。”
商渐珩都不消想,便晓得他这个二弟为甚么没挑选这条路。
方内侍道:“那...那该如何办?”
商渐珩一双眼睛,直勾勾盯着龙辇,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:“沐猴而冠,便是穿上了龙袍,也像个好笑的猴子。”
他做梦都想着虞安歌,围场那日,若非虞安歌脱手,他岂会落到这个境地?
计不如人,输人一等,他没甚么好说的。
不过也幸亏是被他捡了漏,不然四皇子即位,有虞安歌,商清晏,以及昭宜大长公主把持朝局,他还真不晓得该如何动手。
商渐珩道:“凉国虎视眈眈,边防比甚么事都要紧,他却在这个时候逼神威大将军回京,诡计夺了神威大将军的兵权,便是要将大殷这块儿肥肉往凉国嘴里送。神威大将军本就因军司一事,对圣上的虔诚大打扣头,此番行动,无疑是逼神威大将军反。”
商渐珩看出他的迷惑,便顺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:“跟在孤身边,别光长武力,不长脑筋。”
九五至尊的位置如何就给他捡了漏!
方内侍无法了:“就算如此,主子过来也就罢了,何必劳动您亲身入京,这万一被人发明,我们可就插翅难逃了。”
有身穿铠甲的宫卫开道,固然官道两侧想要一睹圣颜的百姓浩繁,但没人敢真的冒昧,最多也只是在人群中垫个脚,等圣驾一来,便纷繁膜拜下去。
方内侍见商渐珩迟迟没有发号施令的筹办,不由放下了手:“我的爷,我们这也太冒险了。”
面对虞安歌如许一个强势又心狠手辣的女人,他二弟别说跟虞安歌同床共枕了,就是多跟虞安歌对视几眼,只怕都要打退堂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