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书不敢担搁,一溜烟儿就跑没影儿了。
商清晏轻笑:“防一手老是没错的。”
商清晏道:“下下签,这话的意义,谨防谨慎暗害,莫要入了旁人骗局。”
昭宜大长公主也没卖关子,直接对虞安歌道:“你放心,有义母在,必然带不走你。”
虞安歌冷着脸归去,对商清晏道:“来不及了。”
就在他们思忖这番签文时,鱼书一脸惶恐跑了出去:“蜜斯,大事不好!”
虞安歌心中没有多少镇静,反倒有一种石头落地之感。
虞安歌摇点头:“约莫是我心有成见,一提到小人,我第一时候想到的便是岑嘉树。”
虞安歌皱起眉头:“小人?”
“譬若金鳞放碧漪,暗遭坎阱四边围,考虑无计翻身出,命到泉关苦独悲。”
虞安歌再次看着那道签文,本来这句“暗遭坎阱四边围”,说的不是她,而是爹爹!
担忧虞安歌这里心不定,昭宜大长公主是特地过来给她撑场子的。
虞安歌看着内里满富强的绿意道:“襄和公主嫁于凉国天子,圣上便感觉和亲已成,短期内凉国不会对大殷动刀枪,可野兽可不会因为一点儿蝇头小利,就愣住脚步。”
他们兄妹二人都不会给爹爹拖后腿,只望爹爹沉下心,千万不要因担忧他们,便罔顾边关安危。
这么一来二去,四皇子天然又在圣上那边碍了眼。
毕竟虞安歌的爹爹手握兵权,乃是圣上心头第一大患。
若四皇子诚恳一点儿,乖乖被囚在东安高墙,不要闹腾,不要一向提示圣上另有这么一个大活人在也就罢了。
鱼书道:“岑说话以军司的名义给圣上传信,说我们大将军在军中言辞侵害圣威,企图煽动军变!圣上大怒,命令召大将军入京问话。”
恰好辛太妃身后,四皇子像是疯了一样,在东安高墙日日谩骂,先是说圣上皇位来源不明,又骂圣上不孝不悌,害死辛太妃,囚禁亲弟弟。
并且虞安歌晓得,若按上一世的走向,不出本年,凉兵便要举兵入侵大殷。
倘若虞安歌冒险分开,不但逃不走,反而衬得虞家心虚,圣上要拿爹爹的错处,就更有合法来由了。
虞安歌晓得,迟早会有这么一天,只是没想到,竟然是这么糟糕的借口。
虞安歌都不晓得,四皇子哪儿来的那么多牛劲儿,吵嚷的声音,让路太高墙的人都能听到。
虞安歌长舒一口气,大步走到桌旁,洋洋洒洒写下长信,而后折叠起来,交给鱼书:“速速寄往边关,记着,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