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逸春道:“是不敢,我惊骇本身一个不谨慎,就削掉虞蜜斯的胳膊,又或者划伤了虞蜜斯标致的面庞,到时候虞蜜斯坐在地上哇哇哭鼻子。”
他动了动脖子,骨头摩擦,收回咯吱的响声,而后大手一张:“取剑来!”
虞安歌不想听费逸春那满口渣滓话,直截了当道:“就比剑吧,一会儿看是我哭,还是费大人哭。”
费逸春轻哼一声:“不自量力。”
当时的费逸春可比现在傲慢很多,那张臭嘴里的说出来的下贱话也比现在更加不堪入耳。
虞安歌嘲笑一声,剑意如影随形,一个躲闪,再次避开费逸春的猛攻。
“方才观费大人杀豹用的是剑,想必费大人的剑术奇佳,那我们就比剑吧。”
“卑鄙!”商乐靖用力一拍案几,便是她不懂武,也晓得费逸春俄然暴起,是偷袭的无耻之行。
虞安歌径直走到费逸春身边,脸上涓滴不见慌乱胆怯。
她爹虞廷不在,虞安歌身为神威军将领必得迎上前去,与此人会上一会。
若不是神威军射箭逼退了费逸春,虞安歌能够就要因为本身的傲慢,命丧他手。
持续两次失手,费逸春刹时认识到他轻敌了,这个小小女子,看起来像是他一只手就能捏死,没想到是个深藏不露的角色。
圣上也有此顾虑,一旦见了血,胜负都分歧适,神威大将军和凉国哪边都不好交代,便道:“取两把未开刃的剑来。”
但是大殿中心的虞安歌仿佛对此早有预感,脚步超脱,一个轻巧的回身,便等闲躲过了这俄然一击。
她在养伤的日子里,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回想着费逸春的一招一式,厥后疆场再次相见,虞安歌便堪堪能跟他打个平局。
万古光辉楼的地砖皆由坚固的汉白玉铺陈,这一剑下去,地上竟然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剑痕,足以见得费逸春的力量,并未因为方才杀豹而耗损。
归去后,虞安歌痛定思痛,脑海里尽是费逸春持剑伤她的模样。
虽说虞安歌是女子,可一会儿如果输得太丢脸,还不如让一个英勇的武官上。
费逸春再次击剑而出,势大力沉,直取关键,虞安歌也再次险险躲过。
虞安歌的脾气向来不算好,被他激愤后,提剑便迎了上去。
而虞安歌虽面色冷傲,举头挺胸,气势不弱,但在费逸春身边,竟被烘托得像个孩子。
费逸春越跟虞安歌打就越是震惊,他能肯定他是第一次跟虞安歌比武,可虞安歌对他所使的招式,却像是对他了如指掌。
费逸春的剑法大开大合,虞安歌倒是应变自如,身在伤害,如闲庭信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