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上都表示了不会见怪,他天然要站出来。
圣上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武官们再踟躇,就真的让大殷颜面尽失了。
苏仲启虽是个武人,却并不一根筋,只要有机遇,他便不会放过。
而虞安和也莫名打了一个激灵,心怦怦直跳。
应苍看热烈不嫌事大道:“镇卫将军这话说得可不对,费逸春清楚是敬慕神威大将军,才想要跟神威大将军之子比武的。虞公子正值青年,体力最好的时候,可费逸春本年都四十了,并且方才杀豹华侈了好大力量,真算起来,该是虞公子欺负了费逸春才对。”
商乐靖不清楚虞安和的气力,可之前也传闻过神威大将军生了个棒棰儿子,文不成武不就。
而后圣上看向费逸春:“费大人便与我朝镇卫将军好比如试一番。”
“...”
便是一些穷山僻壤,也有打虎豪杰,猎狼豪杰,一定就比这个费逸春差劲儿。
这个费逸春看着高大,可放眼大殷,又不是没有这般宏伟的懦夫。
武官声音宏亮,嚷嚷起来甚是喧华。
圣上的腰杆也不自发挺直,但脸上还得挂着忧?的神情:“费大人也看到了,我大殷军人都想与你光亮正大比试一场,你想跟谁打,尽可开口。”
“大殷重礼节,把你们当客人恭敬,你们反倒真当我大殷无人了!”
世人转头望去,却见虞安歌缓缓站了起来。
圣上道:“大殷尚礼,然常言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,费大人若真想与我大殷懦夫比武,也不是不可。”
就这么想着,虞安和直接站了起来,筹算应战。
“我来便是。”
而这个费逸春,身上的黑豹血还没擦洁净,生得又五大三粗,他那里是费逸春的敌手?
这话说得刺耳,但凉使的脸皮的确不是普通的厚。
可世道只看强弱,胡搅蛮缠的清楚是这群凉使,但感到难堪丢脸的倒是大殷。
这让圣上脸上的笑朴拙了些,大喝了一声“好”。
“谁怕谁啊!当年老子也是徒手伏虎的豪杰豪杰!”
苏仲启在围场帮虞安歌站队四皇子,但四皇子事败被囚,他这个翅膀固然没有开罪,但这段时候也受了萧瑟。
这一通话固然糙,却实打实让哑忍好久的殷人出了口恶气。
只是风险也大,这费逸春较着是个妙手,如果当众输给他,不但不能得赏,还会惹得圣上嫌弃。
谁都晓得这句问话的分量。
可骇甚么来甚么,费逸春道:“可惜神威大将军在殷国边关,费逸春无缘得见,本日费逸春想要向神威大将军之子请教一番工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