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安歌喝了口茶，很有些不将宋湘放在眼里的模样：“这话如何说？”
竹影道：“算是有个不测之喜。”
起初虞安歌帮她，她还当虞安歌趁人之危，妄图她的美色身子。
但这么短的时候里，他竟能落草为寇，为一方贼王，还是让商清晏吃了一惊，暗叹虞安歌看人的本领真准。
一向帮她的仇人成了女子，宋湘在惊奇之余，更多的是豁然。
商清晏眼神寥落，对这个成果并不料外。
宋湘假作一副与虞安歌不熟的模样，走畴昔道：“早在空山雅集上，宋湘便敬慕虞蜜斯的才情，现在终究得见，真是宋湘之幸。”
这么下来，沈至青也算在江南凝成了一方权势。
她说这句话时，感觉他二人有情有义，天然不会回绝。
宋湘还是第一次见虞安歌这副打扮，不由被晃了眼。
昭宜大长公主点了点头。
不出虞安歌所料，宋湘身边还跟着一个侍女，举手投足间，绝非平常侍女的做派，倒像是宫里的宫女。
在这个赃官贪吏横行，民不聊生的时候，这些人结成一团，偶尔劫道，也是劫那些来往盐商的货。
虞安歌道：“先拒了，等她再送两次，就承诺下来。”
孰料，虞安歌摇了点头：“这体例不好。”
现在回想起来那天的场景，宋湘耳朵都不自发红了。
沈至青在江南，调集了很多活不下去的百姓落草为寇，不必交税退役，常日里在山中辟地耕作，闲时便练武养马，日子固然艰巨，但也过得下去。
宋湘也不恼，持续道：“提及来，我得跟虞蜜斯道个歉。”
昭宜大长公主看得出来这二人的交谊，虞安歌既然敢冒死入火场将商清晏背出来，那情分天然不浅。
虞安歌道：“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，先用谢皇后挡一挡，前面兵来将挡，水来土掩。”
“若这个时候，我公开抵当圣上想要纳我入后宫的意义，却转头和商清晏结婚，圣上必会感觉我们另有甚么背工，暗中运营着将皇位夺返来。”
商清晏眯起眼问道：“民兵？”
还是中间的宫人轻咳一声，将宋湘的神识拉了返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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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两次过后，宋湘终究见到了虞安歌。
商清晏道：“借姑母吉言。”
官府不是没有剿过匪，但山高草木深，沈至青又有梅风暗中互助兵器，总能抵抗。
商清晏转动动手里的佛珠：“等翻过这个年，我会找机遇回南川的。”
虞安歌罕见地往脸上扑了粉，挡住烧伤的陈迹，又换上了一身色彩光鲜的衣裙，发髻也挽成平常淑女的模样，插上一根紫玉簪子，端的是冷傲清丽，不成方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