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方面哀思于父皇的离世,一方面又痛苦于他亲手杀了一向帮他的异父哥哥。
他在入父皇营帐之时,父皇让他侧耳,要与他说私密话。
至于虞安歌和昭宜长公主,只要登上皇位之人是他,她们就只能对他昂首称臣的份。
兵马必然是最要紧的。
他这一起都是被人推着往前走,以是当他认识到他要本身走时,他却不晓得该如何办了。
乱来过了虞安歌,他又该如何乱来母妃和辛太傅?
告别了虞安歌以后,四皇子强装平静往辛太傅的营帐走去。
不过没干系,母妃和辛太傅不管如何都会谅解他的。
那你就别做傀儡了,做鬼去吧。
...
以是齐纵和虞安歌必然要安抚好,许以厚利。
怀中的圣旨像是刚从火炉中取出来的,揣在怀里,令他一颗心滚烫。
他趴在地上,哪怕心中再多不甘,也只能任由生命无情流逝,任由冰冷与炽热占有这副残躯。
固然他恨堂兄,但都到这份上了,堂兄实在不必用圣旨骗他。
这统统都是堂兄咎由自取,是堂兄的错!
辛太傅还在床上躺着,一条腿用板夹牢固着,行动不便,辛淑妃正在给他喂药,听到这声,辛太傅对辛淑妃道:“快出去看看如何回事。”
四皇子心生不悦,此人不是旁人,而是父皇给他留下的影子卫。
后宫则有母妃做主,他要封母妃为皇太后,掌后宫大权。
但是,但是好疼...
辛淑妃赶紧放下碗,提着裙子就走了出去,却见四皇子背对着他,嘴里念着:“父皇他最疼我了!何况二皇兄心胸叵测,底子不在围场,父皇不成能...”
但是借着营帐边上的光,四皇子将沾血的圣旨缓缓展开,目光扫视,却震惊得瞪大了眼睛,浑身气血倒流,连拿圣旨的手都是抖的。
一边的黑衣人看他踟躇不前,便道:“这边的亮光堂,四皇子可否翻开圣旨,给卑职看一眼。”
背刺的时候只觉痛快,现在后知后觉才感到惊骇。
四皇子冒死让本身沉着下来,思虑如果是商清晏在他这个位置,这会儿会如何做。
这导致他从未生过对皇位的觊觎动机,奸生子身份暴光以后,他更是不敢肖想。
商清晏此生从未这么疼过。
以是他只能抢先一步。
如许一小我,即便是在他即位以后,跪伏在他面前,毕竟有一天,也会将利刃刺向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