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纵仍然无动于衷。
他的懊悔不是装的。
一个影子卫半个腹部被划出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儿,总算将短刃刺向商渐珩。
商渐珩放肆的脸有一瞬的生硬,他转头看向齐纵,再次出声:“齐纵!拿下父皇!”
商渐珩拍了动手:“齐纵,拿下父皇!”
商渐珩再次猖獗地笑出声来,这下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:“父皇啊父皇,没想到吧,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。”
商渐珩讽刺一笑:“父皇,您该退位了。”
他在深夜里祷告,但愿商渐珩能够安然返来。
圣上用力拍了一下桌子:“将他们拿下!”
商渐珩大病初愈,虽有武功在身,倒是使不上太多劲儿来,方才得以顺利杀人,也是因为方内侍先将人重伤了。
方内侍的软剑看着绵软,但割在人身上刀刀见血。
齐纵还是不动,腰间跨剑站在那边,自始至终都没有动过。
商渐珩将短刃拔出来,眼中尽是疯魔,一步步走向圣上:“父皇,儿臣的暗卫,可比您的暗卫更顶用呢。”
商渐珩一个利落回身,接住短刃,大跨两步,便将其狠狠插入阿谁影子卫胸口。
听到这两个字,那影子卫只能转了短刃的方向,在商渐珩的胳膊上滑了一道。
另一边,方内侍一对二也涓滴不落下风,两个影子卫为了畴昔庇护圣上,不吝以血肉之躯驱逐方内侍的软剑。
圣上不成思议地看向虞安歌,仿佛想要求证些甚么。
商渐珩几乎保持不住脸上的神采,咬牙切齿道:“齐纵,别忘了昭宜长公主跟你说过甚么。”
圣上刚坐下,便又拍着桌子站了起来。
短刃被抛在半空中,阿谁影子卫当即去夺,却被方内侍一掌打向了胸口,顷刻喷出一口血来。
“你真要弑君?”
圣上虽对商渐珩有所顾忌,虽因商渐珩方才那一番话恼羞成怒,但他当父亲的,还是没法眼睁睁看着儿子死在他面前。
宋锦儿魂儿都要吓没了,一个劲儿地往圣上的龙椅前面缩。
商渐珩大笑出声,他是被气笑了。
圣上被商渐珩放肆的模样气得脸颊颤栗:“好,好得很,这就是朕的儿子!这就是大殷的太子!”
方内侍竟然从腰间取出一把软剑来,将三个影子卫手中的短刃格挡开来。
不等商渐珩答复,虞安歌和齐纵已经冲了出去,另有很多兵马将御帐团团围住。
圣上千万没想到,他启用了三个龙翊卫中武功最高的影子卫,最后却败在了一个小小内侍手里,顿时神采乌青。
倘若不是环境告急,以方内侍的平常插科讥笑的性子,定要奉承地对商渐珩表忠心。